“还疼吗?”</p>
“早就不疼了。”</p>
“我不信。”</p>
这样严重的伤疤,已经完全破坏了皮肤,即便到现在,一定也会经常痛和痒。</p>
曹无憾说:“有师父特意为我调制的药,只要按时用上,就不会有问题了。”</p>
向云疏俯身握住他肩膀,哭着问:“师父对你,难道不比独孤夫人对你好?独孤夫人日日打你骂你,用热水浇你,让你痛不欲生。师父疼你爱你传你医术,到头来,你却听从独孤夫人的命令,谋害师父?”</p>
曹无憾闭了闭眼,低声说:“小师妹,你可知道,那个杀死独孤天宇然后把他的尸体挂到城楼上的人是谁?”</p>
“难道不是谢渊的祖父?”</p>
“不。”曹无憾轻轻摇头,“是师父。”</p>
“不可能!”向云疏怒道,“师父是心怀慈悲的人,是心怀天下的人!他不会这么做!”</p>
曹无憾吸了口气,笑道:“小师妹,那时候两军交战,师父是乾国将军,他和孤独天宇互相为敌人,杀他是应该的。这无关于人品如何。”</p>
“你知道这件事后,便决定要杀了师父为你父亲报仇?”</p>
“不,我一开始就知道。”曹无憾说,“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即将被敌军捉到的时候,是师父放了我们,并把我们安顿到滂沱山。我出生后的每一天,我娘都会在我耳边说所有的仇人的名字。”</p>
“师父知道你是仇人之子,还留你为徒?”</p>
“是的。”曹无憾说,“师父对杀了我父亲的事情并没有后悔,毕竟各为其主。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我和我娘。大乾灭了大周立国后,师父没有留在朝廷封王,而是来到了滂沱山,潜心研究他真正喜欢的医术。”</p>
“既然你也知道师父当年是各为其主,你还要报仇?”</p>
“小师妹,师父是自愿的。”曹无憾说,“师父自知寿数无多,他早就想为你治疗经脉的暗伤。这是一个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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