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下说。”宋意哑着嗓子开口，这次倒是没有隐瞒蒋誉序，“我现在出去。”</p>

“你直接去地库，东西我替你拿，这边结束了，我送你回去。”蒋誉序听宋意声音不对，当机立断。</p>

“好。”宋意答应下来。</p>

挂上电话，宋意出去洗了手，用冷水冲了冲眼睛。</p>

幸好她今天没有化眼妆，也不至于晕染。</p>

露台口就有电梯，宋意直接从这边下去了。</p>

她在电梯口和蒋誉序碰了面。</p>

地库光线昏暗，但蒋誉序仍然看见了宋意发红的双眼。</p>

他搭上宋意的肩膀，带着她上了车。</p>

一直到车子开出酒店，蒋誉序才问她：“傅西京找你了。”</p>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在陈述。</p>

宋意“嗯”了一声。</p>

没等蒋誉序继续，她便说：“我想和边城正式交往一段时间。”</p>

蒋誉序捏着方向盘的手一紧。</p>

这个结果他乐见其成，但他也没有忘记提醒：“你现在不太冷静，考虑几天再决定。”</p>

即便不详细问，蒋誉序也猜得到，宋意忽然改变主意，跟傅西京脱不了干系。</p>

“好，我明白。”宋意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不迈出那一步，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p>

蒋誉序没接话，他感觉到她打开了话匣子，后面应该还有话要说。</p>

果然。</p>

沉默几秒后，宋意继续：“我厌恶这样的自己。”</p>

“以前我可以骗自己，我是被他威胁的，现在……”宋意有些说不下去，“我会觉得我很贱，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对他心软。”</p>

“没有那么严重。”蒋誉序平和地对她说，“你遇到他的时候太年轻了。”</p>

当初分开的时候就念念不忘，那个时候傅西京也没做过什么让她彻底绝望的事儿，她惦记着也正常。</p>

现在她认识到他们不合适，为时不晚。</p>

“不过你刚才说得对，不迈出第一步，就走不出来。”蒋誉序说，“如果你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跟边城试一试，我是支持的。”</p>

“你的性格慢热，感情需要在相处中慢慢培养。”</p>

宋意觉得他这句话有道理，点头。</p>

她当年对傅西京，确实也是在相处中渐渐培养起来感情的。</p>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不要听那些洗脑言论。”蒋誉序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谁都不会爱谁一辈子。”</p>

宋意盯着蒋誉序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有时候我很羡慕你。”</p>

蒋誉序：“什么？”</p>

“不让自己迷失在男女关系里，挺好的。”宋意不仅羡慕，还佩服。</p>

她想到了归晴，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人。</p>

回到蒋家之后，宋意才知道，原来追蒋誉序的人这么多。</p>

而他真的就一次恋爱都没谈过。</p>

旁人他可以不见，但归晴一个大美女，每天在他眼皮子下晃，又在追他，他竟然都能无动于衷。</p>

有这样的定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p>

蒋誉序对此只是笑了笑，宽慰她：“每个人的需要不一样。”</p>

宋意：“你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吗？”</p>

蒋誉序：“没有。”</p>

宋意：“晴工追你，你也没感觉吗？”</p>

“……这件事情你有误会。”蒋誉序咳了一下，“她没追我，我跟她只是校友，不太熟。”</p>

宋意蹙眉，不怎么信。</p>

蒋誉序：“之前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怀疑我留你在身边有目的，所以我只能顺着你的话说，其实她没有追我，我和她私下也没什么来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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