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帮着带孩子，巧慧和姥姥两个人包，囡囡就洗干净手，玩个面团，有没有站好队的饺子她帮着站好队。</p>

秦时是和秦明一起回来的。</p>

秦明还在新兵连，天天训练，土里走泥里滚的，人黑了不少，也更结实了。</p>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见到爷爷，秦明的眼圈都红了。</p>

“没出息，你还是个男人不？”</p>

“当然是了。”</p>

“是就把眼泪憋回去，只许流汗不许流泪。”</p>

巧慧催促了，“先洗手吃饭。”</p>

馅大皮薄的白胖饺子出锅了，一盘蒜泥，一盘土豆丝。</p>

三爷爷乏了，没喝酒。</p>

“哎呀，这饺子不错，挺有味的……巧慧，是你调的馅吗？”</p>

巧慧点点头，“是啊，味道还行吧？”</p>

“当然行了，比你三奶奶包的好吃多了，我在外面也没吃过这样的。”</p>

“好吃就多吃几个。”巧慧用碗又给三爷爷扣上了几个，又给秦明加了一些。</p>

三爷爷笑的眼都眯起来了，“也就到了你家，生怕我吃不饱，哪一次也得吃撑。”</p>

囡囡摸着老爷爷的肚子，“爷爷，揉揉。”</p>

巧慧赶紧把她揽了过来，“别捣乱，过来，我喂你们。”</p>

三姐弟的饺子是单独包的一小碗，单独的调的馅，调料不放，盐要少放一些，多加了点葱花和虾仁。</p>

饭后，秦明回新兵营了，秦时灌了两瓶热水，放三爷爷的床上暖脚。</p>

杨英红让秦时坐下，说道：“秦时，你三爷爷见过隔壁的林阿姨了，她和你妈至少有九分像，我们都觉得她就是你妈。”</p>

秦时坐在凳子上，好久没说话。</p>

“秦时……”</p>

杨英红推了推秦时。</p>

秦时抬起头，眼圈很明显红了。</p>

“要真是我妈的话，她是怎么撑着病体跑出去的？她为什么不带走我？这些年她都不记得还有个儿子吗？还是说我在她那里可有可无？”</p>

身为儿子，秦时做不到马上与自己这二十几年和解。</p>

杨英红说道：“她不是说过了吗，生了一场大病，十八岁之前的事情全忘记了，要真像她说的那样，里面的事情就多了，她是怎么跑出来的，谁救了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应该是她的养父母。</p>

这件事还得慢慢来，在她没恢复记忆之前，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p>

巧慧把囡囡塞到秦时怀里，有孩子闹哄着，他心情能好一点。</p>

秦时平复了一下情绪，他不知道母亲经历了什么，就无法苛责她。</p>

是也好，不是也好，秦时都想要个答案。</p>

秦时说道：“还是不要找本人了，我看她的身体不好，承受不了结果也有可能。我倒是觉得从李英姿这边突破是最好的。”</p>

杨英红马上就同意了，“我来办，女人之间说话更方便些。”</p>

三爷爷这两天赶路，年龄大了身子也乏了，床上的温度上来了，秦时送他去休息。</p>

有人一夜无话，有人一夜未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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