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夏侯琢:“百姓们不是觉得深受各大家族的欺压吗,所以各大家族暗中扶植起来一个李兄虎,这个扶植,比扶植杨玄机还要容易的多。”
夏侯琢道:“当然容易啊,只要不管就是了,再暗中送些钱财,然后安排人怂恿百姓加入闯军,无需多久,李兄虎就成了庞然大物。”
李叱道:“让李兄虎祸害一圈,百姓们就对李兄虎这样的人失望之极。”
夏侯琢道:“然后再出来一个英雄,在扬州苏州两地击败李兄虎,必得百姓拥戴。”
李叱道:“所以说,我们也是棋。”
夏侯琢轻叹一声。
把李兄虎打成那样的,一是武亲王杨迹句,一是大将军唐匹敌。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连武亲王和唐匹敌,都是在被那些暗藏之人利用。
夏侯琢道:“如果此时扬州那边出现战事,有人率军攻打李兄虎,百姓们必会站在此人身边,李兄虎就必败无疑。”
李叱道:“何须那么难,李兄虎身边,指不定有多少人是他们安排,想办法除掉李兄虎,再趁着闯军内乱出兵,要容易多了。”
夏侯琢的视线再次回到地图那边:“所以那李兄虎的结义兄弟翟礼?”
李叱点头:“李兄虎不知情,翟礼怕是知道些什么,也可能翟礼就是那些人安排的。”
夏侯琢沉默良久,忽然间想到一件事。
“我听闻,李兄虎和翟礼闹翻,是因为李兄虎喝多了酒,抢了翟礼手下将军的夫人。”
他看向李叱:“这事”
李叱道:“这事太容易安排,仔细推敲一下就能想到,为何李兄虎的亲兵,偏偏就要去抢翟礼手下人的老婆?”
余九龄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刚才他听的云里雾里。
余九龄道:“所以,是暗中有人,一直都在掌控着一切,包括李兄虎和杨玄机,唯独没有被他们掌控的,是我们?”
李叱和夏侯琢同时点了点头。
夏侯琢道:“我们是意外。”
眼看着李兄虎实在势力太大,几乎要脱控的时候,安排翟礼出面。
李兄虎的那些亲兵中,也必然有他们的人,故意去抢了翟礼手下人的妻子,翟礼就有理由与李兄虎闹掰。
失去翟礼,李兄虎就不得不退走扬州
夏侯琢看向李叱:“之前不是有消息说,翟礼已经投靠杨玄机了吗?”
李叱点头:“搞平衡啊李兄虎势力太大,就把李兄虎压一压,杨玄机毕竟是他们的首选,所以把翟礼分派过去。”
他看向夏侯琢:“皇帝杨竞也是个意外。”
夏侯琢道:“对啊他们可能都没有想到,杨竞居然能扛那么久,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还甩出来一个这么狠的招式。”
他问李叱:“咱们怎么办,进京州吗?”
李叱笑了笑:“进,当然要进,派人出去散布消息,就说我得知大楚皇帝陛下要禅位于我,已经连夜赶往京州。”
夏侯琢当然明白李叱话里的意思,他说进,那就是不进,只是让消息进。
“那咱们去哪儿?”
“去京州隔壁那个荆州,踏踏实实看一会儿戏。”
李叱笑道:“你方唱罢我登场,先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