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进他们查看了一整天的监控，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p>

唐进边往眼睛里滴眼药水，边跟林司言汇报调查结果。</p>

“张静最后一次出现在电梯里是1月8号下午5点34分，她提着一个很大的购物袋进入电梯，到达9楼后，她就下了电梯。</p>

8号那天下午，除了李嘉恒和他的邻居，没有人去过9楼。”</p>

王小涛叹气道：“但张静也有可能是走楼梯离开的。同样的，凶手抛尸时也可能走楼梯。”</p>

“我们搜了李嘉恒的家，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她还能去哪里？”苏欣慧疑惑道。</p>

林司言分析道：“假设她已经死在那栋楼里了。但没有人投诉闻到臭味，那么尸体要么已经被运出去了，要么被保存得很好。</p>

成年人的尸体如果是完整地被运出去，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凶手很可能进行了碎尸。这需要用到大量的水去清洗现场。凶手家的用水量可能会突增。</p>

如果尸体还存放在凶手家，为了让尸体不腐烂，他很可能把尸体冻在冰箱里。但普通冰箱很难塞下一个成年女性，要么他家有大冰柜，要么他将尸体分割成多部分。</p>

凶手家的水电费近期很可能出现异常。”</p>

大家都赞同林司言的说法。</p>

苏欣慧道：“明天我去查查那个小区的用电量和用水量。”</p>

第二天上午，唐进和王小涛终于把全部监控看完了。</p>

唐进还做了个小表格，把到过9楼的人都列了出来。</p>

虽然是两梯一户的构造，但去9楼的人却挺多的。</p>

江宁希问道：“那天我们去过李嘉恒家，发现他家还有另一个男人生活的痕迹。你们在监控里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踪迹吗？”</p>

说起这个，唐进立马就精神了，“他的同性伴侣似乎有亿点点多。”</p>

他看了眼王小涛，“王哥，把我们剪辑好的视频给他们看看。”</p>

“那不是一点点，是非常多！”</p>

王小涛把视频打开，介绍道:“这些男人总是喜欢深夜乘坐电梯到9楼，也就是李嘉恒在的那一层。</p>

去年12月到今年1月7日期间，一共有11个男人深夜里到过9楼，除去李嘉恒的男邻居，还有10个。</p>

他们在深夜的时候，独自鬼祟祟地跑去9楼，然后在天亮之前离开。这些人大概率都是李嘉恒的情人。而且有些晚上会有两三个人，他们估计还聚众淫乱。”</p>

江宁希看了这些视频，她发现几个熟悉的身影。她暂停视频，对林司言道：“林队，你看，这个人不是孙政文吗？”</p>

林司言道：“刚才我还看到了贾强和保安老李。难道他们两个也跟李嘉恒发生过关系？”</p>

林司言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两个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同性恋。</p>

江宁希缓缓道：“也许，他们并不是去找李嘉恒的。”</p>

苏欣慧震惊道：“难道他们大半夜找张静偷情？可这偷情对象也太多了吧!不对啊，李嘉恒这时候已经回家了，偷情也不是这个时候偷啊！”</p>

江宁希想起张静说的沼泽，还有她身上经常出现的虐待伤，她网上的开放与她现实的保守、被损毁的监控、突然冒出来做假证的几个男人……</p>

江宁希道：“她会不会并不是自愿的？”</p>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联想到一些社会新闻。</p>

李嘉恒为什么能容忍张静的频繁出轨？他又不想要孩子，为什么还要找同妻？</p>

唐进道：“难道李嘉恒是性变态，他喜欢被戴绿帽，所以故意找人来强奸张静？”</p>

李光耀啐了一口，愤怒道：“李嘉恒是畜牲吧！就算他是个同性恋，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老婆啊！太畜牲了！不对，他是个同性恋，他还在意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吗？”</p>

苏欣慧分析道：“会不会是张静提离婚，想要摆脱他们，所以被他们联手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