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妄川脸庞掠过几分心疼，叹气，“憋一晚上，终于松口了？”</p>

“今晚看你第一眼时，就感觉你情绪不对。”</p>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我立刻就绷不住了。</p>

眼泪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而下。</p>

下一秒，我呜咽出声，抽泣着被他搂进怀里。</p>

“好了，没事，想哭就哭。”</p>

终于，我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p>

眼泪浸湿了他胸膛前的衣衫。</p>

段妄川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p>

就这样静静地搂着我，手轻擦着我的头发。</p>

偶尔，他给我递来纸巾，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p>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p>

总而言之，谁也没有说话。</p>

整个客厅都只剩下我的哭泣声。</p>

回荡周围，久久不断。</p>

直到我哭累了，情绪逐渐开始缓过来，段妄川才俯身，轻声开口，</p>

“哭完了？”</p>

我眼睛红肿得厉害，就连鼻子都红通通的。</p>

“嗯。”</p>

我闷闷应声，抬起头迎上段妄川的目光，又低下头躲开。</p>

段妄川轻飘勾笑，“哭出来就好，哭完就会舒服了。”</p>

“没有。”</p>

我反驳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闷。”</p>

“那是你哭太狠了。”</p>

段妄川低低说着，声线尾音上扬，听着莫名缱绻动听。</p>

我没说话。</p>

余光见敢敢正坐得端正地看着我，脑袋稍稍歪着。</p>

“其实当年，我去福利院找过你，小澜澜。”</p>

段妄川的话语带着一丝微哑忽地落下。</p>

出奇地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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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