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p>

“还没想好。”我停下脚步，隔着两步远的距离看着他，实话实说道，“......可能先散散心吧。”</p>

我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带着点随意，却也藏着几分疲惫。</p>

裴明城皱了下眉，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像是在确认我情绪里的真假。</p>

我没让他看太久，抬手理了下头发，语气轻快了些：“怎么，裴总还要陪我去散心？”</p>

他没接话，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牢牢锁住了我，像是不打算让我轻易蒙混过去。</p>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p>

我先移开了目光，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车灯在昏暗的街道上晃了一下，刺得眼睛发酸：“回家吧。”</p>

我打开车门坐进去，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路灯落在肩头，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p>

司机踩下油门，车离开时，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p>

裴明城依旧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像是隔着夜色在看着我。</p>

回到家，客厅的灯是开着的，安静得只听得到冰箱的嗡嗡声。</p>

我关上门，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p>

鞋柜旁的镜子里映出我自己的脸，眉眼间带着几分疲惫，身上还带着从警局带回来的寒气。</p>

裴明城这三个字，像是种在我心底的一颗种子，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p>

无法割舍，却又不想让其留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