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尔霞的娘亲……就曾是她姑母院中的婢女。</p>
只是淑妃入宫时，品阶不高，以妃妾之身入宫，所带的陪嫁不能逾矩。</p>
贴身婢女当然不能尽数带进宫，只能挑选两个得力的，而尔霞的娘亲就是被留下来的。</p>
尔霞竟然是姑母的人。</p>
那……</p>
仿佛被人淋了一桶冰水，谢晚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姑母要害我？”</p>
“对，”陆子宴紧了紧双臂，嗓音低沉：“西域秘毒不是闺阁女郎能弄到手的，陆夕瑶是为人所惑。”</p>
具体是谁，他不说，谢晚凝也能猜到。</p>
毕竟，在没进家庙前，她就听闻了一耳朵陆夕瑶的亲事，似要入大皇子府为侧妃。</p>
虽为侧室，但当时大皇子在朝廷的声望如日中天，离太子之位触手可及。</p>
陆夕瑶做为侧妃，日后少不得一个贵妃之位，不但不算低嫁，反而能算得上一门极好的婚事。</p>
不过，这样的好事在陆子宴的反对下，不了了之。</p>
陆夕瑶年纪只比她小半岁，十八岁的大姑娘，好好的婚事被兄长驳了，却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转身给她送了个玉镯，将她害死。</p>
她一死，陆子宴妻室的位置就空了下来。</p>
他的身份一旦恢复……</p>
谢晚凝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确实死的冤枉。</p>
她挣开他的双臂，抬眸道，“告诉我，在我死后，他们的结局。”</p>
陆子宴顺着她的力道，很轻易就被她推开。</p>
垂下的眸子似蒙了层浅浅的薄雾，静静看了她几息。</p>
“他们让我痛失所爱，活的生不如死，我……”言至此处，他顿了一顿，别开脸道：“我不想说。”</p>
他不想再骗她，更不想在她眼里看见对一个疯子的憎恶。</p>
谢晚凝默了默，隐隐明白了什么。</p>
总之，那些人的下场不会太好。</p>
一个十四岁掌兵，十六岁上战场，见惯血腥的男人，在疯癫状态下，报复人的手段只会是她想象不到的狠。</p>
短短时间里，从他口中得知的前世真相，让谢晚凝接心神接二连三的发生动荡，脑子也有些混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室内陷入一片沉默。</p>
眼角余光能看见窗外彻底昏暗起来，谢晚凝抿着唇，正欲告辞，就听面前男人微涩的声音响起。</p>
“晚晚，”他唇嗫嚅两下，艰涩开口：“跟他和离行么，我不能没有你。”</p>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对，你不欠我什么，都是我欠你的，”他握住她的手腕，冲她僵硬的笑了笑，“给我个机会弥补你可以吗？”</p>
他的黑眸里聚了点点星光，似溺水者抓住一片浮木，有些恐惧，又有些祈求的看着她。</p>
这样深情的眼神，无论换做哪个怀春少女见了都无法不动容。</p>
可他面前的是谢晚凝。</p>
是爱他爱到怕了的谢晚凝。</p>
她确实被他伤的有了后遗症，若是之前，知道他对自己竟如此情深，她一定无比欢喜。</p>
可现在，看见这个眼神，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不是欢喜，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口平静无波。</p>
甚至觉得有些沉重。</p>
那些痴缠的情意，已经相隔一世。</p>
现在的她拥有死过一回的记忆，不再沉溺于男女情爱，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也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初痴恋他时的感觉。</p>
爱他几乎爱到失去自我，被一次又一次的冷待，竟然还会对他抱有天真的幻想。</p>
她一死，陆子宴妻室的位置就空了下来。</p>
他的身份一旦恢复……</p>
谢晚凝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确实死的冤枉。</p>
她挣开他的双臂，抬眸道，“告诉我，在我死后，他们的结局。”</p>
陆子宴顺着她的力道，很轻易就被她推开。</p>
垂下的眸子似蒙了层浅浅的薄雾，静静看了她几息。</p>
“他们让我痛失所爱，活的生不如死，我……”言至此处，他顿了一顿，别开脸道：“我不想说。”</p>
他不想再骗她，更不想在她眼里看见对一个疯子的憎恶。</p>
谢晚凝默了默，隐隐明白了什么。</p>
总之，那些人的下场不会太好。</p>
一个十四岁掌兵，十六岁上战场，见惯血腥的男人，在疯癫状态下，报复人的手段只会是她想象不到的狠。</p>
短短时间里，从他口中得知的前世真相，让谢晚凝接心神接二连三的发生动荡，脑子也有些混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室内陷入一片沉默。</p>
眼角余光能看见窗外彻底昏暗起来，谢晚凝抿着唇，正欲告辞，就听面前男人微涩的声音响起。</p>
“晚晚，”他唇嗫嚅两下，艰涩开口：“跟他和离行么，我不能没有你。”</p>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对，你不欠我什么，都是我欠你的，”他握住她的手腕，冲她僵硬的笑了笑，“给我个机会弥补你可以吗？”</p>
他的黑眸里聚了点点星光，似溺水者抓住一片浮木，有些恐惧，又有些祈求的看着她。</p>
这样深情的眼神，无论换做哪个怀春少女见了都无法不动容。</p>
可他面前的是谢晚凝。</p>
是爱他爱到怕了的谢晚凝。</p>
她确实被他伤的有了后遗症，若是之前，知道他对自己竟如此情深，她一定无比欢喜。</p>
可现在，看见这个眼神，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不是欢喜，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口平静无波。</p>
甚至觉得有些沉重。</p>
那些痴缠的情意，已经相隔一世。</p>
现在的她拥有死过一回的记忆，不再沉溺于男女情爱，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也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初痴恋他时的感觉。</p>
爱他几乎爱到失去自我，被一次又一次的冷待，竟然还会对他抱有天真的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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