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现在自然也不是父子俩,而是两个喽啰了。</p>
两个喽啰刚才已经亲身感受过陈捷的手段,明明都快把他们折磨死了,竟然什么伤口都没有留下。</p>
这样的手段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他们哪里惹得起?</p>
何况,他们更怕的还不是痛,而是死……</p>
两人忙都道:“我们绝不敢再有半点隐瞒了,求夫人饶命……”</p>
“是啊,真不是我们的主意,我们都是被逼的……但伯夫人为什么这样做,我们也确实不知道。”</p>
“真不知道,不是撒谎……都这步了,我们哪还敢撒谎?”</p>
“求爷和夫人饶命……想也想不出来啊,总不能无中生有硬编吧,那也瞒不过爷的火眼金睛啊……”</p>
陈捷见二人说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p>
便狞笑着,又要提二人去一边,“没事,我再给你们松松筋骨便是。”</p>
两人便哭得越发凄惨了,“可我们真不知道呀……就只是听命行事而已……”</p>
“等一下等一下……我想起恍惚听伯夫人跟前儿的妈妈说了一句什么‘等府里过些日子再办喜事时,肯定赏赐更丰厚,因为好像什么更丰厚了。’,具体什么就实在没听清了……”</p>
“对对对,我也想起了……我好像听到了‘嫁妆’两个字,但也不真切。别的就更不知道了……”</p>
这般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足够简兰宜听懂了。</p>
看向顾怀璟,“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两人,但肯定不能送回伯府去。”</p>
“世子有地方把他们关起来,以免走漏风声吗?”</p>
顾怀璟“嗯”一声,“有地方,陈捷会安排的。”</p>
说着看了一眼陈捷。</p>
陈捷就忙应了,“夫人放心,绝不会走漏了风声,也绝不可能让他们跑了的。”</p>
随即不待吩咐,已再次提起二人,往一边去了。</p>
省得再脏自家爷和世子夫人的眼睛。</p>
顾怀璟方看向简兰宜,“你明白什么了吗?”</p>
“要是想不明白,或是没有证据,我安排人去查。”</p>
“既然已经知道幕后主使,自然不可能放过了!”</p>
真是活腻味了,苛待了她这么多年,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不算。</p>
现在更是直接想要她的命了。</p>
正好老账新账一起算!</p>
简兰宜冷冷扯唇,“不用查,也不需要证据。”</p>
“我都明白了,也已经想好怎么做了。”</p>
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p>
难怪那天简清霜气势汹汹的回了伯府,却又当天回来了。</p>
她还当她是仍舍不下将来侯夫人的荣耀,舍不得她既已付出了这么多,就一定要夫荣妻贵才甘心。</p>
所以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也不肯和离。</p>
却原来,她们母女已经商量好,要谋财害命了。</p>
也是,当初简清霜就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好说亲,如今一旦和离,还已非完璧,就更不好说亲了。</p>
她还势必不甘心再嫁一回宋谦那样的穷举人。</p>
那想要再嫁一个她们母女以为的好男人、好人家,除了嫁妆丰厚——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拿银子去砸。</p>
哪还有别的法子?</p>
问题丰厚的嫁妆从哪里来,银子从哪里来?</p>
赵氏就算再疼爱简清霜,也得为两个儿子考虑,为云阳伯府以后的日子考虑。</p>
便不可能再为简清霜重新置办一份嫁妆了。</p>
而以简清霜本就缩了水、还折腾得已经所剩无几的嫁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