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一把手,这些也轮不到你操心,组织人事大权牢牢掌控在苗書记手里,他是不可能让你随便插手的。”王欣然说道。</p>
“你这样说不对,我是县長,同时也是副書记,在提拔使用干部上,我是有推荐建议权的,这也是我的责任,苗書记想搞一言堂,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陈远哼了一声,“欣然同志,我得批评你,你是分管党群的副書记,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没有充分意识到自己的责任。”</p>
“得,你倒是批评起我来了。”王欣然哭笑不得,“行行,我认识到自己错误了,诚恳认错,行了不?”</p>
“这还差不多。”陈远看着王欣然,“你现在是县里的副書记,三把手,跟以前在宣传部里工作时是不一样的,你要充分转变自己的思想,尤其是在一些原则问题上,哪怕是跟苗書记的想法产生了冲突,只要你是对的,该坚持原则的时候也得坚持。”</p>
“你说的没错,我在思想上确实还没完全转变过来。”王欣然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她并不否认陈远的话。</p>
见王欣然诚恳认错,陈远也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时间,道,“时间还不是很晚,要不咱们喝一杯?”</p>
“不喝了,现在都九点了,再喝岂不是得十点多了。”王欣然摇摇头,“我明天还得下乡考察,万一明天起不来耽搁了。”</p>
听到王欣然要下乡,陈远也没再强求,和王欣然聊了十多分钟,陈远就被王欣然拉了起来,“你也赶紧回去,晚上我要早点休息,明天得早起。”</p>
“美人这是过河拆桥啊,有事的时候喊我过来,没事就赶我离开。”闻着王欣然身上的香味,陈远没来由有些躁动,不过他这会已经被王欣然推到了门口。</p>
“快走吧,别在我呆太久,我怀疑徐書记有可能派人在暗中盯着我。”王欣然突然压低声音对陈远道。</p>
“啥?”陈远吓了一跳,徐杰恒现在这么疯狂?</p>
“前几天我楼下搬来了一个新住户,我感觉有点怪怪的。”王欣然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多疑了。”</p>
陈远眉头拧了起来,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王欣然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这要真的是徐杰恒派人暗中盯着王欣然的一举一动,那他还真不适合单独在王欣然宿舍里呆太久。</p>
“行,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陈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啥。</p>
从楼上下来,经过王欣然楼下那一户时,陈远下意识转头多看了两眼,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徐杰恒对王欣然如此执着,陈远隐隐有些担心徐杰恒回头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执念,往往就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在别人眼里不可理喻的事情来。</p>
回到宿舍,陈远想着徐杰恒的事,拿起手机微微发了会呆,他挺久没有和徐杰恒私下联系过了,有时候想给对方打个电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p>
默默叹了口气,陈远终究还是把手机放下,两个人似乎渐行渐远,面对徐杰恒时,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p>
洗漱了一下,陈远早早睡觉。</p>
次日一早,陈远到相关县直部门调研,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中午11点,陈远正准备去食堂吃午饭,蔡铭海赶了过来。</p>
看到蔡铭海过来,陈远愣了一下,“老蔡,啥事?”</p>
“县長,我来问下那个金吉明的事。”蔡铭海说道。</p>
“金吉明?”陈远看了看蔡铭海,“他怎么了?”</p>
“县長,有市局的领导打招呼,要将金吉明给放了,我了解到他是您让抓的,所以过来问问您这事。”蔡铭海解释道。</p>
陈远一听,知道市局那边打招呼的领导应该是给了蔡铭海不少压力,便道,“金吉明只是个小人物,那天晚上他带人袭击我和赵副县長几人,我们也都没受伤,这事其实可大可小,你自己看着办吧。”</p>
“嗯,我了解了一下相关案情,倒也不复杂。”蔡铭海摇了摇头,笑道,“那个金吉明自己交代说只是想吓唬一下您,并没有恶意,当然了,他这话能不能信是另一回事。”</p>
“这事你看着处理就行,只要不违规,可以适当灵活处理,你现在刚复职,也不能把上上下下的人都得罪了,要是能借这事卖市局的领导一个面子,也不亏嘛,没必要在金吉明这事上浪费精力,更犯不着为了他得罪市局的领导。”陈远笑道,他压根就懒得和金吉明这样一个小人物较劲,真正背后的人物应该是倪渱,而他借倪渱这事诈唬了骆飞一下,还成功了,其实他反倒是赚了。</p>
蔡铭海听了,微微松了口气,因为这事涉及到陈远,所以他才会亲自跑来问问陈远的态度,眼下看陈远的样子是不想追究这事,那蔡铭海的处理余地就比较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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