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作为曾经的省级领导，知道在位上的省里的一把手工作都很忙，没有多少时间闲扯，马上进入了他过来的正题，“我听说你们把永安市的一个小年轻的市长调上来搞什么金融市场整顿治理。”</p>

石浩江说：“这个年轻人工作有闯劲，也很有能力，我与维泉同志商量着把他放在金融战的前哨磨练。您老想必也清楚，改革进入到了资本运营阶段，领导干部不懂资本运作就如同五十年代不识字一样。”</p>

龚老说：“你说的我懂，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闲着在一起也聊过这个小伙子。他抓经济有一套，离开市长位置有些可惜。”</p>

石浩然现在明白了龚老是为周胜利而来，但不知道他是真赏识周胜利，认为把他放在现在的位置上浪费人才还是受人委托想来把周胜利搬开，试探性问道：“对这个年轻市长，你们这些老领导认为该怎么用？”</p>

龚老道：“该怎么用是你们这些在位上的领导干部的事，我们几个老家伙只不过瞎议论，我也是把这些人的议论转达给你，供你们用人是作参考。”</p>

石浩然听出了他认为不该把周胜利放在目前的位置上，究竟真是认为在这个位置是对他大才小用还是他在这个地方挡了别人的路，还在还摸不清。</p>

他说道：“我和维泉同志，我们这些人知道老领导们虽然不在位了，但依然还关心着我们太宁市的人民群众，关心着我们这些后来者的工作。我们做的不够的地方该批评的批评。”</p>

龚老说：“不是你们做错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感到，永安市这些年一直扯着全省经济发展的后腿，这两年刚刚赶上来。我们听说是这个小家伙干常务副市长的当年把工业这一块提了上来，不然你和维泉省長也不会让他只干了一年常务就当市长。”</p>

石浩然道：“老领导们果然是慧眼识珠，他的确在抓经济工作上有两下子。”</p>

“所以嘛，我们这些老家伙觉得让他离开市长的位置有些可惜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再让他继续当市长，做政府工作。”</p>

石浩然当然不会认为他只因为可惜了周胜利这个当市长的人才来找他的，问道：“是不是周胜利在现在的位置上给省里惹上了什么麻烦？”</p>

龚老说：“麻烦不至于，年轻人做事情有些操之过急，不注意协调关系是有的。”</p>

石浩然现在明白了龚老的来意：把周胜利调离现在的岗位。</p>

“他现在的位置是省長金融特别助理，省金融秩序整顿治理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工作归省政府领导，我也没有多过问。不知他在那边的工作有什么不当之处？”</p>

龚老说：“也不能算是不当之处。京城有几个老领导的孩子——其实也差不多到了你这个年龄——利用手头的资源也想着为社会做些贡献，当然也为自己找一条致富的门路——总设计师不是说要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吗，牵头成立了一个民办银行。</p>

他们的银行在咱们省城设了一家分行，昨天市金融监管局和市人行前去查封了他们。这个分行的负责人找到了这个小周，小周的态度比市里还强硬，只给他们三天时间健全手续，三天后便上门查封。</p>

现在是改革年代，改革就是探索，摸着石头过河，民办银行早就有了，他们只不过是在后面照着葫芦画个样，为什么非得手续齐全不可？一切按部就班就不是改革了。”</p>

他后面的话明显是倚老卖老，不讲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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