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乐拿出计算器算了一会，说：“我大哥那边至今没有提出要款申请，把他那一千一百八十万除去，你们申请一千五百万贷款。”</p>

蔡科长说：“按两千万申请吧？申请两千万，人家批回来一千万就是烧高香了。”</p>

当地方言，烧高香的意思就是很幸运。</p>

蔡科长刚离开孟凡乐的董事长办公室不多一会，又匆匆忙忙赶来了，门也没敲就闯进了屋里。</p>

孟凡乐不满地说：“慌慌张张的连门也不知道敲就闯进来，真不懂礼貌。”</p>

他在公司里也有几个相好的女员工，有时难免上演办公室温情，手下人进门如果都不敲门的话，被撞见是早晚的事。</p>

蔡科长来不及解释就说：“董事长不好了，西开银行来要贷款了。”</p>

孟凡乐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说哪里来要贷款？”</p>

财务科长说：“西开银行。”</p>

“不可能。”</p>

孟凡乐本能地反驳道：“我与吴大哥明明说好了，要款提前一个月打招呼，我们好准备资金。”</p>

蔡科长说：“那句话是在酒桌上说的，当时没有体现在文字上，没有用。”</p>

她心里说：“当时我要把那句话加在贷款协议里面，你说我女人做事不大气，现在后悔来不及了。”</p>

孟凡乐说：“我大哥不是那种人，可能是下面的办事人员不了解情况，自作主张。你先坐着喘均气，我打电话问一问我大哥。”</p>

他摸起老板台上的手机拨打了吴书安的电话。</p>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p>

电话振玲几下后，里面响起了一个女子柔和的声音。</p>

孟凡乐不甘心地再一次拨通电话，里面仍然是一个女子柔和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p>

“这是怎么回事，关键的时候大哥的电话掉链子。”</p>

蔡科长心中升起疑团：“莫不是他故意关机。”</p>

孟凡乐说：“不可能，就是他安排来催钱的也犯不上关机。”</p>

他又拨打了吴书安办公室的电话。</p>

没有人接。</p>

孟凡乐想起了自己还存着西开银行副行长汪大志的电话，找出了他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p>

汪大志马上接了电话：“你好，请问是哪位？”</p>

他很有礼貌，但很程式化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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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