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你进城几天观念变化挺大，连通过报纸夹送宣传页的主意都想得出来。”</p>

大厨说：“是我师父的主意。”</p>

老人连连摆手，“我可没有这么新潮，是每天送来的晚报中都夹着好几分宣传单，我跟他们学的。”</p>

周胜利对大厨道：“站长来时你们介绍我与他见个面，明天早上我跟着他们的发行员投送咱们的宣传单。”</p>

大厨和他师父忙着筹备酒店转手的工作，周胜利分别给申从岳和退下来的周部長、陈副司令、马副省長打了邀请电话。</p>

申从岳说：“我谢谢周常委的邀请，但你也知道，此类商业活动咱们在职的干部不便参加。”</p>

其余三位老领导都爽快地答应下来，并按照周胜利的要求给他留下了家庭住址和电话。</p>

林亚非是午饭后来送文字材料的，见到周胜利后高兴地说：“我猜着你要来，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p>

她下午没有课，留在酒店里帮忙。周胜利写请柬、把她整理的农场的宣传材料抄写在大红纸上，她帮着打下手。看着周胜利的书法，羡慕地说：“我从小就喜欢毛笔字，但在那个地方没有条件学，现在也不会。”</p>

周胜利说：“你们师大毕业的不出意外将来要做老师，做老师的一定要写一手好字，让学生看到老师的字就有学习的兴趣。像你们这样的学校一定有书法很好的老师，主动找老师求教。老师都喜欢热爱学习的学生。”</p>

下午，晚报发行站的站长过来与大厨谈送宣传单的价钱。</p>

令周胜利没有想到的是，发行站长竟然是个年轻女孩子。</p>

怪不得大厨的师父选择通过报纸夹送的形式，每送一张才付三分钱。</p>

女站长说话做事风风火火，周胜利提出明天跟着她们跑几户征求消费者对农场产品的意见，她问道：“你是做什么的？”</p>

大厨过来介绍说：“他是我们农场的……”</p>

“你是农场总场来送货的销售员吧？”</p>

女站长打断了他的介绍，对周胜利说：“明天早上六点钟以前准时到我们站上。我们站就在这条街的北头，挂着晚报发行站的牌子。你去晚了我们可不等，订户什么性子的人都有，送得晚了会挨骂。”</p>

当天晚上，周胜利就近选了处商务酒店住下，第二天五点起床，洗刷后跑步找到了晚报发行站。</p>

时间还不到五点半，一辆发行车堵在发行站门口，一群中、青年女子和两名年龄大的男子正从车上往下卸报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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