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洪印道：“是。”</p>

年轻女孩说：“我叫肖月，我妈要我在这里等着迎接周书记和季主任，她正在催促还没有到会的人。”</p>

季洪印问她：“会议室远不远？”</p>

肖月回答说：“远，在我爸原来办公楼的三楼。你们司机知道，抓我爸的时候区委一号车来过。”</p>

说完后她又怕会引起季洪印的歧意，解释说：“我没有记恨的意思。听我妈说，我爸都说要感谢周书记。”</p>

季洪印让她上车坐副驾驶位上带路。</p>

肖月十分紧张地上了车，扭头看见了坐在后面的周胜利，脸上现出失望的神情，并且毫不掩饰她的失望，“季主任，我妈不是说周书记来吗？”</p>

季洪印看着周胜利说：“周书记就在车上。”</p>

肖月这才正视着周胜利，惊愕地说：“你是周书记？这么年轻呀，与我差不多岁数。”</p>

周胜利笑了笑，说：“我已过三十了，在这个位置上不算是最年轻的。”</p>

肖月已经在副驾驶位子上坐了下来，依然扭着身子向后看着周胜利，说：“我没有听说过大领导还是年轻人。”</p>

周胜利说道：“《长征组歌》的词作者是你们本家，肖华上将，他十三岁当县委书记，十七岁当师政委。与他相比，我是不是大了很多？”</p>

肖月两眼闪着光芒，说道：“《长征组诗》我上初中时就背颂过，只知道作者是肖华上将，能文能武，不知道那么年轻就当大领导，我们肖家还真有能人。”</p>

坐在车上走路快，她这句话说完车已到了肖振理曾经的办公楼前。</p>

相兰君已经站在了楼下。</p>

她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年龄大的约五十多岁，秃顶，年轻的二十多岁，肤色略黑，一看就是常年从事室外工作。</p>

相兰君迎上前来，脸上笑容灿烂，与头一天下午初次见面时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p>

她热情地与周胜利、季洪印握手，“欢迎周书记、季主任指导工作。”</p>

她向周胜利介绍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这位是我们的高级工程师，也姓高，高工，总公司的副总经理。这个是我儿子肖明，在下面分公司做项目经理，现在是公司董事、分公司经理。”</p>

周胜利在与二人握手时感受到，高总工的手软糖细腻，肖明的手粗糙刚硬。</p>

进了办公楼三楼后，相兰君把他带到了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p>

城建局长和工商局长早已坐在屋里等候，见他进屋均起身迎接。</p>

坐下后，周胜利对相兰君说道：“把会议的程序说一说吧。”</p>

相兰君不明白，“什么程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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