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川敏子停止了哭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很冷静,现在很害怕,你抱抱我。”</p>
面对一个弱女子的恳求,周胜利不忍心拒绝。他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并且轻轻用手拍打着她的脊背,以示安慰。</p>
不过两人相互拥护却使整个上半身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鼻也里吸入着她身上的幽香,胸部感受着她温热的柔软,心中难以自治的激荡。</p>
他暗骂自己没有出息,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p>
汤川敏子不知他的用意,只是从心里不愿意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身体跟着贴了过去。</p>
她心里一阵慌乱,却又不舍得挪开,用Y文轻声说:“胜利君,你是好人,我不怪你。”</p>
周胜利生怕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半抱半推地来到沙发前,松开了双手,说:“汤川小姐,有话坐下说。”</p>
汤川敏子也平静下来,“对不起胜利君,我太冲动了。”</p>
周胜利说:“你一个女孩子,远离家乡,碰到这种事心生胆怯,产生后怕,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没有什么对不起。”</p>
中华太极的四两拨千斤也可以这样用。</p>
周胜利轻松的一句话,不仅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还把话题拉出了男女之情的旋窝。</p>
他这番话说出,汤川敏子也感到了身上的轻松,问他:“松下龟雄这次会不会触犯华夏国的法律?”</p>
周胜利说:“他身上如果带的是真炸药的话,一定会触犯我国的法律,但他只是把枕头绑在肚子上算不算犯法,我真不好说。但是他把你当作人质却是一定违反我国法律。</p>
我不理解的是,他恨我很正常,因为是我坚持以我国法律处罚他。但他为什么把你也恨上了,还拉你做人质。”</p>
汤川敏子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已经电话告诉了我爷爷,爷爷听了他的事后非常生气,在电话上就告诉我家族企业里永远没有这个人了。</p>
他被放回来先找到我,我告诉他已经被家族企业除名,他听到我的话后转身回到他住的房间。</p>
我以为他是收拾物品要回国,也就没看他做什么。</p>
不多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进屋就从身上掏出那把尖刀,威胁我说他身上绑了炸药,逼我跟他回国向我爷爷说我先前说的话是在与他吵架后说的,不作数。</p>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丧心病狂,当时就吓得两腿发软,坐在沙发上怎么也站不起来。他可能以为我故意不想回去,一把薅着我的头发就把我往下拉,还让翻译把我的东西给收拾着带到机场。</p>
在一楼大厅里,我用力喊救命。他们虽然听不懂我喊的是什么,却看到了我被一个大男人薅着头发走,安保人员上前要他放手,他又掏出身上的刀子誓言要杀我。</p>
没过多大一会,胜利君你来了。我没有听懂你与松下说的话,却知道你打算用你自己替换我。</p>
我当时虽然害怕,但心里非常感动。我们国家向来重男轻女,哪怕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亲,也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替换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p>
她的眼里又充满了柔情。</p>
周胜利心头又是一紧,急忙说道:“我们国家提倡男女平等,男人保护女人。不仅仅是你,换作其他女人,我也会那么做的。”</p>
汤川敏子眼神里闪出一丝丝失望,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知道我们的前辈对华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你很讨厌岛国人,却又愿意用自己替换我,最起码你不那么讨厌我。”</p>
周胜利道:“你说错了,我去过岛国,你们国家的人文明素质很高,我很喜欢与他们相处。我讨厌的是像松下龟雄那样的不认为当年岛国军人入侵华夏是犯罪,满脑子都是民族优越感,盲目自大的人。”</p>
汤川敏子也看出了周胜利在努力回避两人之间的感情,同时也知道两人之间不可会有未来,抛开了这个话题,回到了周胜利想谈的话题上:</p>
“我在电话上与你讲过的牛蒡,与你们华夏的山药一样,喜欢土层很深的土地,种植的时候要埋到一米多深的地下,基本上不怎么用管理,十八个月收获,农户收益是其他蔬菜的两倍左右。”</p>
周胜利想起她说的这种东西的作用来,生怕此时她当面再重复一遍,说道:“我回头告诉彭总经理一声,具体的合作方式、价格你们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