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振林脸上也是阴沉下来：“嫂子你是这样说的吗？”</p>

“我，”妇人守着乔山和史振林两人，承认不承认都是证明自己撒了谎，一急之下说道：“他非问嫂子和小军的下落不可，我哄他的。”</p>

史振林步步紧逼：“我找我姐你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吧？”</p>

妇人着急之下索性撒起了泼：“人都是带腿的，她往哪里去又不对我这个兄弟媳妇说。别说你是她娘家兄弟，就是玉皇大帝来了我也不知道她上哪里了。”</p>

史振林要上前与她理论，乔山知道与她理论也只是惹气，拦住了他，对两位说道：“叔、婶，我干娘什么时候过来，烦二位告诉她一声，说我和舅舅来接她和小军回县城的。”</p>

两人没有答腔，也没有再招呼他们两个，转身进了屋。</p>

从这家出来后，史振林约乔山去他家吃饭，乔山说：</p>

“我把舅舅送回家里就回县城，赶紧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清玲，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我们两个一同再来一趟。”</p>

乔山回到家里把没有见到老人和孩子的事对章清玲讲述一遍。</p>

章清玲说：“你跑了一天了，先休息一会，我做饭咱们吃了回村要人。两个大活人，他们还敢给弄没了？”</p>

乔山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章清玲做好饭，二人吃过饭一同回村。</p>

到了家门口，章清玲一看门上的锁，说道：“锁被换掉了。”</p>

两人去敲东邻居的门，发现他们家也是铁将军把门。</p>

西邻居对乔山说：“你走了不大会他们一家人就出去了。他们家儿子骑着洋车子（那个时代老一辈农民对自行车的叫法）带着老婆孩子走了，老两口是空着手步行出去的，估计没有走远。”</p>

乔山和章清玲在自己家院子大门的门楼子下一直等到夜里九点，也没有看见老两口回来。</p>

春天的一早、一晚气温较低，章清玲冻得直往乔山怀里拱。</p>

乔山说：“老蹲在这里把你冻坏了，咱们回去，明天早饭后再来，反正半个月的婚假过了才一半，咱们先守他一个星期。”</p>

两个人回家后，章清玲一夜没有睡安稳，老是梦见小军被绑了。</p>

乔山安慰她说：“别太往坏处想，他们扣住娘和小军的目的是为了保住烈属待遇，不会为难他们两个。”</p>

次日早饭后，两人带着干粮和水杯又回了村。</p>

他们这次依然没有见到章清玲的婆婆和小军，但却见着了章清玲丈夫的叔叔和婶婶。</p>

两个人进了她丈夫叔叔家，老两口对他们爱搭不理。</p>

章清玲很有礼貌地说道：“叔，婶，你们告诉我，我娘和小军到哪儿了？”</p>

妇人冷冷地说：“你跟了野男人，不是我们家的人了，我们可不敢当你的叔、婶。”</p>

男人半混浊的眼睛里闪出凶光，“你背叛了用命给你换来这份工作的男人，跟了别的男人，你婆婆被你气疯了，带着我郑家孙子跑了，我们还没找你要人，你却找我人要人。”</p>

章清玲是那种外表柔情似水，内心意志如钢的女人，一把拉住乔山的胳膊，说：“叔，你不让喊你叔，我就喊你最后一次。</p>

你们两人看好了，他就是我现在的男人，我们是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他不是什么野男人。</p>

这个男人是我娘替我找的，是小军认可的。我们讲好的，昨天来接她们娘俩回去。告诉我，你们把她们娘俩藏到哪里了？”</p>

女人见老头子无言答对，嚎叫一声冲上前来：“你找野男人还找出理了，跑到我们家撒泼，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出去叫人把你们打出去！”</p>

老头子见老婆子撒起泼，索性公开挑明：“人就是我们藏的，你跟别人我们郑家管不着，但我们郑家的孙子不能跟外姓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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