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秀电话上不让接风送行,夏文飞坚持还是应当接个风,周胜利认为他的坚持是对的,陈文秀与他是特殊关系,别的港商多少也知道些内陆的规矩,晚上还是举行了小规模的接风宴会。</p>
吃饭前,陈文秀偷偷对周胜利说:“我打算让你们这边清空一层楼让你住我们这里,阿姨说你的位置太显眼,住我们这里不保险,她让我和锦花阿姐去你那里,明天早上她把我们两个接过来。你别喝多了。”</p>
周胜利听到陈文秀为了与他相会对住宿安排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不她违背她的意愿,但也感觉自己住在旅馆里风险太大。</p>
住在自己那里风险是小,只是自己那里只有一张床,刚要说自己家只有一张床,别的都运到京城了,又想着夜里真可以三人大被同眠,心里又多了几分期待。</p>
双方初次接触,语言又基本不通,酒宴进行时间不长就结束了。</p>
被陈文秀喊作阿姨的女驾驶员当着夏文飞几人的面对周胜利说:“我们大小姐吃过饭想到外面走一走,别人陪着不放心,想请周书记陪着走,她又怕给你添麻烦不好意思说,我舍上老脸来问一问周书记可以吗?”</p>
她的普通话虽然是南方口音,但却让人能听得懂。</p>
夏文飞对周胜利说道:“你与陈总说起来还是亲戚,有义务陪着人家走一走。”</p>
周胜利道:“只要她不嫌累,我可以陪着她走。”</p>
她走到陈文秀跟前说了几句话,然后与陈文秀、刘锦花,还有在林肯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年轻女子一同走了过来。</p>
周胜利对季洪印说道:“边港人的生活习惯是晚睡晚起,告诉旅馆,明天上午九点早餐,通知今天晚上陪客人吃饭的人明天早上陪客人吃早餐。”</p>
安排完工作,他与陈文秀几人离开了旅馆。</p>
出了旅馆后,五人一同进了县家属院周胜利的家中。</p>
周胜利张罗着泡茶分茶。</p>
陈文秀的司机和保镖只坐了一会,每人喝了一杯水起身往外走,并与陈文秀约好,明天早上五点准时来接人,要他们两个五点的时候一定要到小院门口。</p>
陈文秀与刘锦花两人周胜利屋内的第个房间都看了看,刘锦花说他:“你房间布置的华夏风格一直没变。”</p>
周胜利说:“我感觉只有我们华夏的文化让人不能一眼看穿,而且是越看越深奥。就比如这文字,别的文字只是语言的载体,但我们的华夏文字书法里面却包含着哲学,包含着几千年的文化。”</p>
他指着墙上挂的书法作品中的一个字说:“就说这一个折勾,必须写得外方内圆才好看。而外方内圆正是人的处世原则,既不能一味圆滑失去原则,也不能一味刚硬没有共鸣。”</p>
周胜利的女人都知道,他说起书法就会兴奋,没有时间概念。</p>
陈文秀打断他的话,“别先说你的书法,有个要紧的大事需要你拿主意”</p>
周胜利问:“什么事?”</p>
陈文秀看着刘锦花。</p>
刘锦花说道:“娘想让继周认祖归宗,改姓周。”</p>
周胜利说:“这一定是爹的主意,通过娘的嘴说出来而已。大哥说过多次,爹现在老了,与年轻时的思想有了大转变,天天念道传宗接代。”</p>
刘锦花道:“娘说的也是这个意思,说继周是长孙,不能姓别家的姓。”</p>
“爹娘是老糊涂了。”周胜利道:“大哥是长子,他的儿子才是长孙,我排行老二,继周不能是长孙。”</p>
他对刘锦花说道:“我记得对你说过,你还没有怀继周的时候,教我功夫的智愚大师就告诉我,咱两个生的孩子姓李,因为他出家前的俗姓是姓李,还是你婆家的一个先辈。”</p>
刘锦花说:“我公公说过他亲二爷爷出家做了了和尚,那应当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我公公的爹都已死了几十年了。”</p>
周胜利说:“就是他。他告诉我他已经活了二甲子。两个甲子就是一百二十年,他应当超过一百二十岁。”</p>
边港人特别相信迷信,陈文秀说:“一百二十岁还活着,那是神仙了,他的话不能不听。”</p>
周胜利对刘锦花说:“回去把我的话告诉娘,别看她是老党员,可信神信鬼的了。”</p>
刘锦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突然问:“你知道文秀为什么选择今天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