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巨响,从她太阳穴另一端喷出一股鲜血,她倒在了地上。</p>
她的狙击枪装上了消音器,两次开枪都听不到枪响,估计这支手枪她就是准备用来自杀的,枪上没加消音装置。</p>
围堵杀手的些人都是见惯了死人,无论男女看着活人倒在了面前没有一个惊慌的。</p>
他们留下两个人封锁着下面通向天台的楼梯口,其余人围在了倒地的女子面前。</p>
其中一人伸用探了探她的鼻下,说:“还有呼吸,急送医院抢救。”</p>
周胜利清楚,两边太阳穴都贯通了,所谓呼吸只不过是临死之前的挣扎,没有阻拦,对他们说道:“检查她身上和箱子,看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案件结束后,把她的骨灰送到那边,让她距她的阿坤哥近一些。”</p>
说完,转身下楼去了,把善后留给在场的公安人员处理。</p>
回到酒店,冷不防被李祥诚一把揽在了怀里,耳边传来他激动的声音:“兄弟,谢谢你,大哥谢谢你。”</p>
战黃海也跑过来与他拥抱,“三哥你又立了一大功。”</p>
当天晚上,李祥诚专门设宴款待周胜利,任兴业、战黃海和李雅雯几人参加。</p>
李雅雯还自作主张,强行把小高拉到桌子上坐下,对李祥诚道:“哥,小高对你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你要是真挂了,走的可就是两个人。”</p>
一句话说得小高眼泪止不住往下流。</p>
李祥诚目光温柔地看着小高说:“我当时向我战友发的誓言是把她当作亲妹妹照顾,不让她挨饿,不让她受欺负,不让她痛苦,我如果把她娶了,对不住我战友。”</p>
李雅雯道:“你现在这样做才是对不住你战友,人家没有你的照顾也饿不着,你天天欺负她还说不让她受欺负,你让她天天生活在痛苦里还说不让她痛苦。你现在就是辜负了你战友。”</p>
小高拦着李雅雯,“雅雯,别逼他!”</p>
李祥诚说道:“雅雯你小,你不知道你哥不是个好人,与你哥上过床的女人我都数不过来,我娶了她就是对不住她。”</p>
小高说:“做男人的,从古到今,没有几个是能守住一个女人一辈子的。”</p>
李祥诚说:“我少了一只胳膊,有了家庭后好多家务事不能替她做,还要她来照顾我,违背了我当初的誓言。”</p>
周胜利说道:“大哥,人的一生说长很长,说短也短。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出国那次的经验,不知道你脸上的小红点是干什么的,你真的就挂了。你走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小高这一辈子怎么过?”</p>
李祥诚经历过多次生死,但那是在战场上,从来没有把死看作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现在静静地呆在家里差点被一枪爆头,经李雅雯和周胜利轮番轻说,他感觉到自己过去是有些偏执,说道:“老三、小妹,你们大伙放心,我会对小高有个交待。”</p>
他对李雅雯嘱咐道:“小妹,我听了三弟讲的女刺客临死前的那番话,觉得她也是个有情有义、知恩报恩的人,案件结束后,最好能把她的骨灰送到她的家乡去。”</p>
周胜利听了,不由想起了元好问那首《摸鱼儿·雁丘词》:</p>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p>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p>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p>
君应有语:</p>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p>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p>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p>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p>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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