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依然坚持，“你怎么不是，就是你。我是南洪县申公镇，那年蒜苔事件，是我带领庄里的人打了周县长，你站在轿车顶上大哭着把我们骂了一顿，把我和庄里的老百姓给骂醒了。”</p>

凌月欣脸上现出一丝愠怒，“你、带人打了他？”</p>

乔山脸上仍然现出愧疚，“是，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让我后悔的事。”</p>

“那你现在和他？”</p>

乔山说：“我现在是周书记的司机，周书记不记前嫌，接纳我给他开车。”</p>

蔡文香听着乔山又是带头打了周书记，又是给他当司机的，当真是一头雾水，对乔山说：“你说的不连贯，不仅是凌总编没有听懂，我也听不懂，你慢慢说。”</p>

乔山不善于系统地述说事件经过，但有凌月欣不断补充，蔡文香还是听明白了个大概：</p>

蒜苔事件那次，我们南洪县也差点出了那样的事。</p>

周书记那时是我们的周县长，被上面的贪官给无故停了职，下面的脏官们不务正事，蒜苔三分钱一斤还没有人买。我们老百姓种蒜搭上种子、化肥不说，雇人收蒜苔三分钱一斤也没有人干。</p>

我们全镇的人都冲到镇里砸玻璃，见到小汽车就砸，见到干部模样的人从车里拉出来就打。</p>

一辆黑色的轿车挂着省政府的牌子，我们砸碎了玻璃，从车上拉下一个老头就要打。</p>

周县长用身子护住了那个老头，说自已是县长，要打就打他。</p>

我带着人就真的打了他，把他都打得吐了血。</p>

这是弟妹带着看不到头的大货车到了。</p>

凌月欣怒声阻止，“不要乱喊。”</p>

乔山不敢再称呼了，指着凌月欣说：</p>

“她爬到车顶上连哭带骂，说周县长一夜没睡，从临蒙赶到省城，在省城的报纸、广播、电视上发我们那里蒜苔滞销的新闻，又联系了大厂，带了上百辆货车赶到我们申公镇，把蒜苔收购价一下子提到每斤两毛。</p>

我们才知道冤枉了好人，我当时就要求公安局把我抓起来。周县长说我也是为了乡亲们，不但不让抓，到了营川县还把我要来给他当司机。”</p>

虽然已经事过境迁，还是当时打人的当事人在叙述，蔡文香听得惊心动魄，对眼前的这个年轻的领导更加敬佩了。</p>

周胜利指着凌月欣对乔山说：“那个时候她是省报记者，那一百多辆大货车就是她出面联系的，现在她是我们地区报社的副总编，往后别胡乱喊了。</p>

你今天下午跟着蔡部长拉着这位凌总编在县内转，一切听蔡部长安排。”</p>

乔山嘴里连声应着，心里暗想，周书记调到林冈地区的县里工作，她也从省里跟到林冈，嘴上不承认是弟妹，心里巴不得有人这样喊她。</p>

蔡文香为了给凌月欣和周胜利留一点二人相处的时间，推说自己手头上有工作要先处理，提议三点出发。</p>

周胜利与凌月欣再次回到他的办公室，凌月欣到他卧室卫生间里刷牙洗脸，也要求他刷牙洗脸，然后转身抱着他，说：“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我把我交给你。”</p>

周胜利依然犹豫着，“月欣，咱们再冷静地想想，我、我欠你们的感情帐太多了。”</p>

凌月欣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嬌嫩的身体压了上去，“我已经冷静地想了好几年了，爱民也早就同意了。”</p>

周胜利是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男子，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刺激，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一边探寻那柔软的樱唇，一边疯狂地撕扯着自己和对方的衣服。</p>

凌月欣也积极配合，两条灵蛇缠绕在一起，变幻着。</p>

很快，两人赤诚相见。</p>

凌月欣期待了两年的这一时刻终于来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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