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话不显示码,但却是领导干部之间的内部电话。</p>
周胜利刚连忙拿起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子声音:“你是营川县委书记周胜利吗?”</p>
周胜利答道:“我是周胜利。”</p>
那边说:“我是省政府,王省長与你讲话。”</p>
很快电话里付出了一个沧桑的男中音:“我是王峻岭。”</p>
“王省長您好。”</p>
申公镇蒜苔事件的时候周胜利为了保护他被打受伤,并且参加了他主持召开的处理蒜苔事件总结会,对这位老人印象很深。</p>
“小周呀,我没想到你竟然折腾到林冈地区。”</p>
周胜利说:“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刚来才一周。”</p>
“才一周你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告状都告到我这里了。”</p>
周胜利分析有可能是崔文学找省長告诉了,但仍然装作不明白,“省長,我过来后还在熟悉情况,没干什么事呀。”</p>
“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p>
王峻岭一语揭穿他:“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p>
“是这样的,省長。”</p>
周胜利不再装了,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然后说:“对实行承包经营的企业我们政府不知道如何管,存在一管就死,一放就乱的现象;企业承包人也没有经验,出现了两种极端:</p>
一种是把国营和大集体企业当成个人企业来管,在帐务上企业与承包人混淆不清,一人承包多个企业的企业与企业之间帐务不清;再一种是混淆国营企业与国家政府之间的概念,行施企业所不具备行施资格的职权。”</p>
“说具体一点。”</p>
王峻岭说道。</p>
“就说我在营川县酒厂发现的问题吧。”</p>
周胜利说:“我今天路过酒厂时发现他们收购红薯干时不给现金,全部打了白条,欠条上盖着我们营川县酒厂的公章,了解过程发现工厂擅自派人到县与县之间的路口查外外运粮食,我因为问得多了被他们关进了厂里的小黑屋。</p>
我与那位改革家崔文学厂长交谈时了解到,在他的意识里,他承包的八个厂之间没有成本、利润上的界定。</p>
作为营川县的领导,我不能让营川酒厂承担别的酒厂的生产成本,也不能眼看着一个工厂行使行政、司法单位的执法权而不过问。</p>
所以我通知有关部门现场办公,也面对面指出了崔文学的做法是错误的。</p>
我觉得崔文学身上存在的问题在别的承包企业中也不同程度存在,让有关部门通过现场办公,发现县委县政府管理上的缺失,采取改进措施——当然对企业的具体经营管理不加干涉。</p>
我目前想到的是对承包企业实行主管会计委派,企业保卫干部双重任命和双重管理。”</p>
王峻岭问:“崔文学是国内有些名气的改革家,你们与他交流要注意方式方法,他对你的观点是什么态度?”</p>
周胜利说:“他提出辞职,我同意了。”</p>
王峻岭提高声音责问:“你为什么要同意?你知道一个改革家中途退出承包所产生的巨大负面影响吗?你知道全国人民如何看待我们东蒙省的改革吗?你知道这对你个人的进步影响有多大吗?”</p>
连续三个发问就像重锤敲打在周胜利的心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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