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訾菲亚说她和一同喝酒的几个同学给他证明他有事才未归,但是周胜利还掂记着天亮后如何应付訾菲亚的审问,次日早上还不到五点他就醒来了。</p>
昨夜苏灵珊太疯狂了,虽然她在周胜利凌厉的攻势下已经散了架一般,但依然与周胜利连体拥抱着入睡。</p>
周胜利醒来后发现两人依然保持着拥抱的动作,但由于自己未能尽兴,所以下面的物体又发生了变化。</p>
想着自己乘着人家醉酒的时候与她发生了关系,周胜利心里有一种犯罪感。</p>
他身体用力往后退了退,打算挣脱她的拥抱起床。</p>
他刚退出了一点,她全身一齐身前,又把他拉开的一点距离补上了。</p>
他用手将她的乌发抚到一边,露出娇小的鸭蛋脸,轻柔地问道:“你醒酒了?”</p>
苏灵珊一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我昨天晚上就醒了。”</p>
周胜利说:“我不信,醒了你还跌在卫生间里?”</p>
苏灵珊说:“我昨天晚上在卫生间里冲过澡后才发现没有往里带替换的内衣,刚走到门口才想到你正在客厅里,赶忙收脚,不想脚上没穿拖鞋,湿地板太滑跌倒了,被你这个小家伙拣了个大便宜。”</p>
周胜利配合着她,说:“昨天晚上你给出租车带路找错了楼,都醉得不知自己住哪座楼了,没想到醒酒这么快。”</p>
苏灵珊说:“昨晚上我喝酒急,按我平常的酒量没有醉。我听出来出租车司机怀疑咱们不是两口子,故意把他领到别的楼上,他日后如果提这件事,说出楼号与楼道,没有能与他说的事对上号的人。如果直接把他带过来,他一说,学校的人就知道是我。”</p>
周胜利道:“你的反应真快,我就做不到。”</p>
“我这都是小心眼,像你那个调查报告的观点那才是大智慧。”</p>
她终是体力不支,又爬在了周胜利的怀中。</p>
周胜利道:“我得起来走了,咱们这样,总有一种偷情的犯罪感。”</p>
苏灵珊神色暗淡下来,“你是不是嫌弃我年龄大了?”</p>
周胜利重新把她搂在怀中,“不是,我是觉得你是有夫之妇,只是两个人的感情出现点问题,我这样做是乘人之危。”</p>
苏灵珊眼神中闪出了仇恨的神色:“他是个彻头彻尾玩弄女色的流氓。我和訾菲亚上师范大学时,他是我们系的主任,花言巧语把我骗上了床,还怀了孕,只好与他结了婚。”</p>
“结婚后才知道他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时候正与他前妻、也是他曾经的学生闹离婚。”</p>
“前年,他又像当年骗我那样,骗了他现在的一个女学生。我知道后提出与他离婚,他说他现在是他们学校的校长助理,我是这个学校不在党委班子的宣传部長,离婚影响太大,两个人的进步都受影响,等到他升上副校长,我进了校领导班子再办手续。”</p>
“因为没有离婚,两个人只能有一套住房,我们的房子在他们学校那边,我在这边只有这套小房子作为临时休息时使用。”</p>
周胜利问道:“你说你怀孕了,孩子呢?”</p>
“孩子在我父母那边。”</p>
苏灵珊道:“我刚毕业不到半年生下了我女儿,我爸妈说我刚毕业带着孩子影响不好,把孩子接了过去他们养着,现在马上考高中了。”</p>
周胜利又在苏灵珊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得起来走了,待会见了訾菲亚还不知怎么编谎呢。”</p>
苏菲亚虽然不舍,但也得放他走了,说:“你到党校后正常到食堂打饭,她见了你保证什么也不问,你也什么别解释,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p>
周胜利问她:“你怎么知道她不问?”</p>
苏菲亚说:“知识分子层和领导干部层开玩笑经常会开到裤腰带以下,你注意到没有,没有因为开这类玩笑恼了的。”</p>
周胜利想了想,说:“是这么个事,你说是因为什么开不恼?”</p>
苏菲亚说:“这些人素质高,开玩笑注意把握度,具体说主要有三不开:一是真事不开;二是生理缺陷不开;三是父母和儿女的玩笑不开。她昨晚让你来就知道咱们两个一准会有事,所以她会对此事闭口不问。如果要问的话,也是没人的时候偷偷审问我。”</p>
周胜利受教了,“我从没往这方面想,原来开玩笑也有之么多的讲究。”</p>
苏灵珊说:“你不参与开玩笑,人家就会以为你是假清高,比如在酒桌上讲黃段子,你不要以为别人都是下流,其实是快速融入群体中的一种方式。在这方面,同学们对你是略有微词。”</p>
周胜利穿好了衣服,苏灵珊下床准备送他,双脚一落地,大腿根处一阵疼痛,不由坐到了床上,埋怨周胜利:“干嘛用那么大的劝,我今天如果不能去党校,在菲亚面前可丢了大脸了。”</p>
周胜利愧疚道:“心里激动,没太留住劲,不行就别去了。”</p>
苏灵珊说:“你先走吧,把门给我关好,我躺一会再起来。”</p>
为了早到党校,周胜利没有等公交车,在学校门口打车直接去了党校,进了宿舍先换上运动服出去跑步。</p>
三个月的培训即将结束了,室友的行李还扔在床上没有解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