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后村地处偏僻，到附近有集市的村最近的也有七八里地。周胜利吃的青菜，基本上全是通过李福来联系从本村农民那里买的。</p>

买了几次青菜后，他与负责给他供应蔬菜的两个农户熟悉了，他们来送菜时便聊上几句。</p>

在他们的口里，李成才是最合格的村书记，是全村老百姓最拥护的村干部。</p>

周胜利明白，他们全是李成才身边的人，自己吃他们菜园的菜，虽然每次都付钱，但别人仍然会认为自己与李成才他们交往密切。</p>

既然驻村是持久战，周胜利也作了长远打算。他在院子里开了一块菜地，打算到集市上买些菜种在这个院和水库管理站的院里种上青菜。</p>

距山后村最近的集市在邻县的一个叫甲山的大村，从山后村过去要翻过甲子山的山梁，走八里地山路。</p>

周胜利从李福来那里打听到甲山集的逢集时期，按日子骑车去了集市。</p>

山村的集市规模很小，用李福来形容集市小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一盒烟发到集两头，烟盒里还有剩的”，卖的货物就是粮食、鸡蛋、鸡和农民生产生活中常用的物品。</p>

周胜利在集市上买了些青菜和肉，买了些蔬菜种籽，在卖菜种的小摊子上竟然意外地发现摆着一卷塑料薄膜。</p>

他在等着摊主包菜种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句：“你怎么还卖薄膜？”</p>

摊主道：“前几年闹地震，我见家家户户搭防震棚，买了几卷，货没卖光防地震的事也没人提了，这捆薄膜我都压了三年了。”</p>

周胜利记得在学校时老师曾带着财学们在玻璃屋内搞过冬季蔬菜生长试验，觉得用胶料薄膜代替玻璃也可能行。</p>

他问摊主：“你这薄膜怎么卖？”</p>

摊主说：“搁在三年前得卖二十块钱，我三年没卖出去，你真打算要，交上两块钱拿走。”</p>

周胜利掏出一张五元的，说：“我给你五元钱，让你少赔点。”</p>

周胜利买完东西再往回返时天已晌午，他骑上车就往回返。</p>

可能是初夏的中午太热，周胜利出了集市后路上一个人都没碰见。</p>

他骑着车上到了山梁的一半脚下就蹬不动了，只好下来低头推着自行车往前行走。</p>

正在走着，忽然听见前面传来女子的喊叫声：“有人耍流氓，抓流氓！”</p>

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大晌午的，你喊破嗓子也没用。我只是想与你玩玩，没打算害你，玩玩又不少一块肉，瞎喊什么？”</p>

女的说：“我就是东边山后的，你敢动我一指头我让家里人打断你的狗腿。”</p>

男的说道：“打断我的腿也是以后的事了，咱们先顾眼前。”</p>

周胜利抬头看见，前面十多步远的路上，一个男的把女的用劲往路边上拉，女的用力往后缩。他推着自行车紧走几步到了两个人跟前，喝问道：“干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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