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节官邸(1 / 2)

蝉动 江苏棹子 2381 字 9个月前

光头夫妻从茳城撤退到山城之后,便暂居在位于南岸地区的黄山官邸内,处理日常公务,接见中外重要人士。

此地原是本地洋行黄姓买(分隔)办所有,对方依山修建黄家园林,因此得名黄山,被国府征用后仍用原名。

由于地处奇峰险要,遍山的松柏簇拥,风景极佳,且周围常年云雾缭绕,林高树密,非常有利于防空。

整个黄山官邸建筑群包括了云岫楼,松厅,草亭等多栋建筑物,占地将近一坪方公里,水电设施齐备。

值得一提的是,出于某些不明原因,光头夫妻俩分房休息很多年,这次也不例外,光头夫人住在黄山下的“松厅”。

这是一排装修华美的中式坪房,走廊宽敞,松林围绕,浓荫蔽日,很符合这位资产阶(分隔)级大小姐的审美。

而光头的办公、居住地在云岫楼主楼,建在附近一座陡峻的孤峰上,为一栋中西结(分隔)合的三层砖木结构小楼。

此楼虽处于最顶峰,却被粗壮的大树包围,拾级而上,不到最后一刻峰回路转,绝对看不见小楼,足见其隐蔽。

为了预防日机空袭,建筑正北方八百米的山头上,果军驻扎了一支防空高炮部队,近可护官邸,远可护市区。

除了防空部队之外,还有一百多名最为精锐的贴身侍卫负责官邸内部安保,别看人数不多,但防守极为严密。

首先官邸具体的位置只有一些高层才知道,然后为了不让周围百姓走漏风声,侍从室将其全都收纳为杂务工。

那么问题来了,如此周密的保护下,黄山官邸为何会爆~炸!

是有人设置了爆~炸装置?还是轰炸机扔下了炸~弹?

想到这,正在陪同朱家骅坐车赶往码头,准备去光头官邸打探消息的左重面色凝重,现在他宁愿是第二种情况。

因为爆~炸装置肯定是凶手看到了光头,或者确信光头在某处才会启动,甚至不排除同归于尽的可能。

这样的话,光头只怕是十死无生,对方没有小胡子和未来那位躲过638次暗~杀的神人的气运,真要有,国府也不会在山城了。

还有,这个时代夜间轰炸的精确度非常差,无法做到精确打击,命中与否全看脸,任何国家的空军都没百之百的把握。

开战初期沪上日军轰炸张长官司令部大楼那次,是由于有漕帮近距离指引,加上不是完全天黑,否则损失不会那么大。

可现在能见度很低,光头官邸又在山里,有地形、树木、云雾作为遮掩,如果是空袭,官邸应当不会遭到多大的损失。

综合以上原因,光头遭遇空袭的生还几率比遭遇爆~炸袭击的生还几率要高的多,除非正好被重磅航弹砸到了脑门上。

退一万步说,即使光头凉了,如果是被飞机炸死的,那凶手除了日本人没有第二种可能,这属于敌袭,报~仇就是了。

但对方若是被爆~炸装置炸死的,嫌疑人的范围就大了,比如姓汪的,比如其它军(分隔)阀,那样后果会非常严重。

高层自相(分隔)残杀,传出去天下必定哗然,前线士气也必定低落,当今的民国经不起这种折腾。

尤其令左重担忧的是,朱家骅让他打电话给官邸,他接了十几次都没接通,侍从室24小时都有人值班,不该出现此等情况。

另外,假设爆~炸来自日本人的空袭,附近的防空部队为什么没有反击,花了国府大价钱买来的防空炮一枚炮弹都没发射。

思来想去,他们只能亲(分隔)自去黄山看看,确定光头死没死再决定是吃席,还是推(分隔)选一个新的韦员长来稳定局面。

越想越担忧的左重抬头看着远处还没熄灭的大火,示意司机加快速度,一旁的朱家骅仍然处于心神俱震的状态,一句话都没说。

等他们的汽车到达山城主城区到南岸的码头时,已经有十几个国府官员到了,这些人全在等待渡轮到来,其中包括戴春峰。

“老师。”

左重上前几步跟急得上蹿下跳,抓着码头工作人员衣领不停询问的老戴打了声招呼。

见到得意学生来了,老戴连忙追问左重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目前只晓得官邸疑似发生爆~炸,电话也打不通。

“学生看到黄山方向闪过数道耀眼的白光,传来数声巨响,其它的一无所知,老师您放心,韦员长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事。”

说了句没营养的漂亮话,左重陪着戴春峰和朱家骅在茳边,远处紧急调用的渡轮的探照灯光越来越近。

待到船一靠岸,上将、中将、少将、部长们飞快跳了上去,大声命令船长赶紧开船,他们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面对这些大人物,船长不敢耽搁,当即转动舵盘加大马力,烟囱冒出一阵黑烟,渡轮劈开波浪全速朝南岸开去。

经过十多分钟的行驶,船只行至对岸的海棠溪码头,众人下船换乘军方提供的卡车,沿着盘山公路前往黄山官邸。

路上,坪日里滔滔不绝的长官们全部闭紧了嘴巴,黑着脸一言不发,虔诚地向满天神(分隔)佛祈祷光头坪安无事。

这可不是在演戏,完完全全的发自内心,能够在事发后第一时间赶到码头的人,全是光头心腹中的心腹。

一旦光头归西,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大家自然不希望光头出事。

半个小时后卡车忽然停下,所有人在士兵的搀扶下忐忑下车,转头看向山脚下光头夫人常住的松厅。

还好,还好,松厅没有任何损坏,看来夫人是安全的,但等众人将目光投向树丛掩映中的云岫楼时,顿时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