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望她,看她的样貌越发惊艳,肌肤在灯光下白的反光,眉目微扬,美得动人心魄。
“他对你很好。”秦漠道,“难怪你选了他。”
上次,杀青宴上,他说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宁愿舍弃利益。
她选择了离开。
姜斐垂眸:“是碍…”说着也笑了出来,“言先生,真很好。”
声音朦胧。
秦漠眼神一沉:“我会打败他。”
姜斐怔了怔,看了他一眼,终转过身去,走进厨房,再出来时,她手中端一个瓷锅。
秦漠看她的动作,没有说话。
姜斐掀开瓷锅,热气扑面而来,清粥的香气在公寓里弥漫,姜斐笑抬头:“你饿了吗?”
秦漠愣。
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五年,他只有闲时才会来找她,她总会边低声抱怨着,边赤脚去了厨房,熬一碗白粥。
没有说话,秦漠走上去。
姜斐给他盛了一碗粥,而后便坐在沙发上:“秦漠,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或者没有相遇,多好。”
秦漠拿着汤匙手一顿。
当初……
一碗粥见了底,姜斐看了眼秦漠不断波动的好感度,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我们没有缘分,秦漠。”
秦漠手动了动,想要拉住她,却只能紧攥成拳。
下秒,他手背上却多了一只柔腻温热的手,那只手轻轻将他拳头翻转过来,展开,而后放上了一份文件。
“我走了。”
说完,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秦漠怔,看手中的文件,飞快翻了两页,这是……言家的秘密文件。
他猛地站起身:“姜斐1
姜斐脚步停在门口。
秦漠张了张嘴,艰涩道:“是因为我?”
姜斐背影一僵。
“你早知道他想对付我?回到言云舟身边,是为了能够帮我?”
姜斐侧头飞快看了他一眼,眷恋不舍目光,灯光下闪烁泪眼,还有伪装强硬:“怎么可能,我不是……”
话说了一半却说不出来了,只想飞快地打开门离开。
可是越是匆忙,越是手足无措。
秦漠站起身,轻轻抓住了她握着门把手手:“姜斐,不要走。”
姜斐转头,眼中泪终究流了下来,只干巴巴地叫着他名字:“阿漠。”
就像那五年里,她对他每一次称呼。
秦漠看她,那一瞬心跳如雷。
原来他是这么期待这个称呼。
秦漠好感度:100.
姜斐看他头顶因为任务达,而渐渐消失的标记,神色逐渐平静下来。
伸手,将秦漠手从自己手背上掰开。
手却再次被人飞快抓住:“对不起,斐斐……”秦漠声音很是嘶哑,“对不起,别去找他……”
姜斐扭头看了眼窗外雨,和当初他要和原主分手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那晚,原主也是哀求他不要离开。
姜斐垂眸:“为什么?”
秦漠腰背逐渐佝偻,良久哀声道:“……我爱你。”
“别走。”
姜斐慢条斯理地将他手从手腕上剥离,看他:“我曾经,也这样过,”她说,淡笑一声,“但也只是曾经。”
话落,直接离开。
秦漠僵立在原地,手仍维持挽留她的动作,止不住的轻颤。
窗外,霓虹灯在雨夜闪烁。
突然想起那晚情形。
她抓他手臂,说她是爱他,苦苦哀求他不要走。
可他还是走了,任由她为众矢之。
原来这就是被践踏滋味。
“呵……”秦漠突然低笑一声,伸手盖在眼睛上,掌心濡湿。
就连恨,都不知道该恨谁。
……
姜斐从公寓出来时,雨还在下。
撑了伞,走到公寓大门口。
一辆士经过,姜斐刚要招手,突然察觉到什么,转头看过去。
雨丝里,一人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看她。
没有撑伞,身上衣服早已经被打湿,头发有几缕不听话地垂落在额,正往下滴着水珠,脸色苍白,眉眼下一点泪痣在面无表情脸上,清魅诱惑。
姜斐走过去,将伞半斜了下,撑在他头顶:“言先生不是说不来?”
言云舟没有说话,低头凝望她,良久将她的伞接了过来,牵着她的手,朝不远处停轿车走去。
车门开了又关,终停在了酒店。
言云舟直接上了顶层,头顶隔一层玻璃,映灯光,能看见雨丝坠落下来的美景。
姜斐半眯着双眼,打量着这个城市。
言云舟站在窗,没有看眼前女人,以往温敛贵气消失不见,只低头,沉默了很久,疲惫道:“姜斐。”
“嗯?”
“你可以继续恃宠而骄,”言云舟呢喃,“但你能不能,对我用一点心思。”
“一点就好。”
姜斐看他,沉吟片刻,从包里拿出一份褶皱的文件,递到他面前:“这算一点心思吗?”
言云舟怔了怔,看了眼文件,又转头看向姜斐,没有说话。
“看起来,这个对你似乎很重要。”姜斐将文件放在他身旁茶几上。
言云舟轻道:“你……没有给他?”
“给了,”姜斐耸耸肩,“只给了两页。”
她又想到什么:“对了,以后你要对付秦漠,随便。自损五百还是一千,高兴就好。”
“我呢,只是去斩断了和他后那么一点缘分。”
言云舟眼神仍有些怔忡,好一会儿又问:“你选了我?”
“嗯?”姜斐皱了皱眉,“这算选了你吗……”
她的话没有说完,人已经被言云舟抱了过去,用力拥在怀中,恨不得二人之间不留一点儿缝隙。
言云舟好感度: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