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斐, 你的这张脸,越越完美了,”样貌精致的男人俯身凑在女人耳边,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蹭着她的脸颊,“你跟在秦漠身边五年,看在这张脸的子上, 一定会对你念旧情的。”
女人看着镜子里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脸色苍白, 紧攥的轻颤着:“言望,当初你去医院,陪着我, 照顾我, 只是因为叶青青?”
叶青青,秦漠爱的女人,也是的朱砂痣。
言望笑了笑:“当然不是,我真的喜欢你……”
女人眸光轻颤。
“……的这张脸,”言望直起身, “回到秦漠的身边去。”
回到秦漠的身边去。
这句话, 像梦魇,纠缠了她三天三夜。
夜深人静。
女人坐在化妆台前, 看着破碎的镜子里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微挑的眉眼变成了杏仁眼, 眼中满是漆黑绝望。
左侧颊上, 曾经被烧伤的疤痕已经修复的淡不可察了,只有凑近仔细看,才能看到隐约不平的伤疤。
良久,她伸, 温柔地抚摸着这张脸,半眯着眼睛蹭了蹭心,像是在享受爱人的轻抚。
下秒,她却猛地收回,抓着一旁的镜子碎片,狠狠地朝着左颊划了下去。
一血痕赫然出现,血瞬涌了出,沿着惨白的脸颊滑到下颌,像一滴滴泪珠。
女人仍紧攥着碎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低笑了出。
这张脸。
都是这张脸……
她爱的人,只将她当做替身。
她的恩人,也是为了这张脸。
她不过只是个赝品已。
六年前,她二十岁,刚从校园里走出,被星探发掘当了平模特,后和一家娱乐公司签约,正式入娱乐圈。
没有背景,没有名气的她,只能在这个圈子的边缘接一些角色。
直到那一天,她被公司安排出席一场慈善晚宴,待在角落的座位,格外不起眼。可秦漠却在众星捧月中走到了她的前,看着她的脸,对她说:“跟我吧。”
这是秦漠啊,星辰公司的总裁,样貌俊美无俦,在上,冷静自持,却又洁身自好。
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秦漠对她真的很不错,给了她好的资源,带着她出席各大晚宴,会轻吻她的眉心,更会说“我喜欢你闭起眼睛等着我亲吻的模样”。
将她成功捧入了电影圈。她也拼命地钻研演技,除了不想被人说资源咖外,更不想别人质疑秦漠的眼光。
入圈第三年,她的一部文艺片在际电影节斩获佳影片,她更是摘下了佳新人的桂冠,也是亚洲第二位得到这个荣誉的演员。
前途一片璀璨。
渐渐的,她和秦漠二人的系开始被所有人接受,并乐见其成。
她曾经问过秦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漠看着她:“因为你乖埃”
她又问:“我们究竟是什么系?”
将她揽在怀中,下颌轻靠着她的顶,动作亲昵,她看不清的表情,却听见说:“当然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
这是她听过的好听的情话。
甚至,在她和秦漠闹了一次的别扭,她赌气下剧组一周没有理后,秦漠亲自了剧组,并对她求了婚。
说,离不开她。
她哭着答应了。
可是,后,在片场拍戏时,她看见了一条热门话题:姜斐与星辰总裁秦漠公开秀恩爱,遍洒狗粮。
配图是一组动图。
动图上,一个女人蜷缩在秦漠的怀中,哭得动情。秦漠,在温柔地替她擦着眼泪。
姜斐抓着机的颤抖着。
那不是她。
可是动图里的那个女人抬起时的那张脸,却与她有七分相似。
没有和任何人说,她从片场离开,回到了秦漠为她买的公寓,得到的却是秦漠要和她分的消息。
不再是男女朋友,求婚也不作数了。
理由只有一个:叶青青回了。
她苦苦地挽留,抓着的臂,对诉说着自己的感情,可秦漠还是走了,掰开了她的,走得决然。
临走时,她问:“为什么喜欢她?”
秦漠顿了顿,微笑着说:“青青是世界上不乖的人。”
对她,是要求的乖顺。
对叶青青,却是无上的纵容。
太可笑了,她陪了五年,不过只是一个替身已。
公寓、边在拍的这部戏、一张银行卡,是秦漠给她的分礼。
三天后,秦漠公开了叶青青的身份,说:青青是青青,不是任何别的人。
别的人,是她。
这一天起,姜斐这个名字,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笑话。
她回避着那二人的所有消息,不去看那二人的照片,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剧组,依旧逃不开所有人的指指点点。
后一场戏里,有一个房屋爆炸的镜。
她恍惚中记错了定位点,只记得自己的身体被气流冲撞开,周围燃起大火。
所有人都尖叫着逃了出去,只有她仍倒在地上,爬不起,身上被烧得阵阵灼痛。
她不知是谁救了她,只是在昏迷前,门外有人在沉稳地指挥着什么,那些人叫“言先生”。
再醒时,是在医院,身体的烧伤不算很严重,左脸颊却毁容了,视力也变得模糊。
前围绕在身边的一切鲜花、掌声、好友,一夕都消失了,媒体想方设法地拍摄她毁容的照片,记乔装打扮闯询问她是否知秦漠与叶青青好事将近。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里,接受着身体与心理上的折磨。
也是在这个时候,言望出现了。
这个娱乐圈出名的花花公子,背后靠着深不可测的言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