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饭店老板老吴气不打一处来：</p>

“老子好好做生意的地方，你跑到这儿鬼哭狼嚎的，存心想坏我生意是不是？</p>

老子告诉你，我不管你跟裴家人有啥恩怨，但你要是敢在我这儿闹，我叫你老王家的人也别想安生!”</p>

老吴性情爽朗，早年也是混过社会的江湖中人。</p>

他素来恩怨分明，改革开放后，正正经经做生意，最喜欢和裴观臣这种文化人来往了。</p>

这谢师宴也是托严禁递话，才在他这里办的。</p>

得罪他的客人，那就和得罪他爹妈没区别了。</p>

娘俩被人拖出去扔的老远，哭哭啼啼又不敢靠前。</p>

老吴大嗓门一吼：“上菜了！”</p>

宾客重新恢复热闹，把王菊珍母女俩带来的不好气氛，很快散了个干净。</p>

裴正昌看着儿子欲言又止。</p>

裴公子腿康复之后，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儿子。</p>

少年时的裴观臣，就比他高了半个头。</p>

或许这一年多的康复，让儿子身形变得高大结实，没了从前的孱弱苍白，带着一股子他从未见过的沉稳与自信。</p>

“小观!”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了一句</p>

“你和小绿都考上了大学，爸很开心！”</p>

裴观臣眼神冰冷：“开心吗？迟到了八年的高考，有什么值得开心的！”</p>

裴正昌脸色一白，眼里满是伤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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