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p>

他本想将这女人踹开，但是双腿也没了力气，剧烈的疼痛让他惊恐的怀疑，此时的双腿也和手臂没什么两样。</p>

他使劲将左休言的手扯开。</p>

这女人没有什么力气，僵持较劲中，很容易就让刀偏离了。</p>

但是，手臂的血肉还在不断消失，很快露出了骨头。</p>

“啊！”光头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双手渐渐没了力气。</p>

那被扯下去的匕首，很快又回归了原位。</p>

左休言跪压在他身上，遮挡了阳光，投下黑色的阴影。</p>

连带着她的双眼，看起来都有一层阴云。</p>

匕首越来越近。</p>

光头双手颤抖，紧盯着她的脸。</p>

那脸颊流下的血液，如同勾画的符号。</p>

不是脆弱的伤痕，而是带着锐利杀意的标志。</p>

“你的能量，只能通过你的四肢发动，没错吧？”</p>

光头猛的一惊。</p>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p>

随即，更深的寒意从心底升起。</p>

难道说……</p>

对方离得近才开枪，不是为了伤害自己，而是想打一个出其不意，让自己为了格挡子弹而速度变慢！</p>

再用那个黑布遮挡视线，是为了让自己迟疑，第二次降低自己的速度！</p>

来到自己背后开枪，迫使自己转身，还得格挡，使得他直接一个急停。</p>

而最后的爆炸，彻底逼停了他的脚步！</p>

原本高速的冲撞，被分为四段一一拆解，最终停下。</p>

这女人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逼停自己！</p>

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刻。</p>

消除了自己的能量，也创造了接近的机会。</p>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腿和胳膊……</p>

光头咬紧牙关，双眼通红，被废掉四肢的他，现在已经无法使用任何异能了。</p>

“论攻击，你比木偶厉害。”</p>

“但论防御，你还差点。”</p>

左休言脸上的血缓缓从下巴滴落。</p>

“既然你让我流血了，那我也好好让它们发挥价值。”</p>

——让这些血，成为开启你死亡的钥匙。</p>

光头呼吸急促，身子都在颤抖。</p>

他明白了。</p>

他突然明白了，对方是怎么做到的。</p>

拉近距离一定是为了施展技能，换自己的血肉。</p>

被逼停的自己，能量有了一瞬间的空缺。</p>

再加上层层爆破的冲击波，让他的躯体有了破损，这才一溃千里！</p>

没有了橡胶人帮自己挡伤，没有了木偶人的硬质皮肤，甚至丢失了唯一能庇护的能量。</p>

攻击再强的他，在对方面前也成了脆弱的纸人，不断被挖去血肉。</p>

光头张嘴想说什么。</p>

但望着这近在眼前的脸，莫名的恐惧升起，居然失语。</p>

“死。”女人双唇轻启，声音微弱，但其中的杀意尽显。</p>

左休言握着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p>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出。</p>

光头抵抗的双手就像摆设，随着对方的动作而下沉，甚至像是邀请刀子落入自己的胸口。</p>

他那双仅剩下惊恐和痛苦的瞳孔中，照映了唯一的事物，唯一的容颜。</p>

那是……</p>

死神的脸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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