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林瀚墨是以“练兵”的理由脱离定海码头,手中的粮草和武器都不多。
要人的话,他无能为力,只能带些捕快和衙役过来。
有了实质性的战功,至少他们将来说话做事也能有点底气。
而且这个时代的道路大多是土路,就算路况最好的驿路也不过多了层沙子或砾石,也就靠近城镇或码头的地方会镶一些磐龙石。
话音未落,就又有传令兵匆匆跑来。
林瀚墨脚一顿。
前些天定海码头刚破,郡守柳永春就直接给林瀚墨发消息,询问要什么帮助。
这种挤出来的时间不说也罢,只不过稍稍延后罢了。
林瀚墨放声大笑。
“再说了,驿路就那么宽,两边又是稀软难行的水田,倭寇人再多又怎么样?咱们犯不着怕他们。”
他抬起头朝风车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至于老侯爷……”
当时还有不少粮草武器源源不断从各地向华阳郡聚拢,最后都交到柳永春手中,让他保管。
“将军,”有军师反应很快,“老侯爷年事已高兵力又不足,而倭寇凶残又刚打了胜仗,他们士气正高,不容易对付。万一……”
如果要物,特别是军资,柳永春能提供的就多了。
说到这,林瀚墨眼里掠过痛楚,很快又变得决然。
“将军,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笑声大到几乎将会议室的层顶掀翻。
“将军,要不咱们主动出击吧,争取在殿下回到华阳郡附近时,有个亮眼的战绩……”
“中央军团这些年堕落至此,背后多少有侯府的一份‘功劳’。按照帝国律法,侯府罪不可恕,无论将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罪有应得。”
鲁玉龙?
林瀚墨大喜,接过情报飞快扫了眼,随后长出了口气。
“将军莫慌,”另一名军师摇头反驳,“咱们的时间还是有的。”
“够了。”林瀚墨一声暴喝。
“太好了。”林瀚墨大喜。
如今柳永春及时赶到,倒是省了不少心,至少不用再担心粮食问题。
“只要能将倭寇赶下海,保我家国无恙百姓安宁,本将为他人作一次嫁衣又如何!”
咳。
说到这,他轻轻咳了一声。
“从玉木郡过来,如果殿下让爱马撒开腿跑,那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身子轻了几分。
哼哼。
华阳郡道路四通八达,但到底是个大郡,路途遥远。
最后只能齐齐应下。
“至于现在,”林瀚墨砰砰地敲着地图上弯弯曲曲的吕左河,“就是守住这里,其他一切都不用你等费心。”
军师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面面相觑。
“太好了。”军师们也是纷纷展眉。
韦将军心再大,也不可能让他再像过去那样,带着雷二或者一两名亲卫就千里迢迢快马返回星纪城。
“不行,”有军师大急,连忙摆手驳斥,“将军,如今战场上的形势是敌众我寡而且比例悬殊。如果没有前面的几条河作为天堑,咱们根本顶不住倭寇那怕一轮的进攻。”
再者,林瀚墨熟知祖父林大雄的性子。
就算派人通知他,估计林大雄也不会回头。
自从离开星纪城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活着回去。
同时林大雄更想着通过打仗,大浪淘沙般为孙子培养出几个得力助手来,也算为家族作最后一点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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