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下的薛仁贵赶紧站起,慌忙道:“越王言重了,薛礼何德何能,只不过先前有幸教了越王三招两式,当不起先生这一称呼。”</p>
李泰笑了笑,拍了拍肚皮,轻轻叹了口气:“那时候还没有如此的痴肥,还能跟着先生骑马在田间肆意奔驰,真是怀念啊。</p>
如今倒是越来越胖了,走两步都气喘吁吁,怕是今后我要换了名字了,得叫大肥了,看来还得练啊,改日得请先生教我几招。”</p>
薛仁贵低着头,这话他不敢接。</p>
在太子和越王之间,虽然越王更平易近人,但总的来说太子给人的感觉会更好一些。</p>
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说的话也不用琢磨,太子那边只用回答好和不好,点头或是摇头,越王这边倒是不敢说。</p>
李泰见薛仁贵不说话,笑了笑:“先生不必拘谨,无论如何,我青雀都是认这个先生的,也认所有教导过我的人。”</p>
这句话让薛仁贵抬起了头,鬼使神差薛仁贵竟然回道:“无功先生很想你,半夜有时候睡不着都会去您的小院前站许久。”</p>
李泰转过脸,轻声道:“我会回去跟他老人家磕头的,一定!”</p>
大殿里颜白正在和李治玩。</p>
这孩子来的早,一看到颜白就自来熟的的跑了过来。</p>
原本小小一个人已经长大了很多,礼学的也很好,规规矩矩的学着大人行礼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抓着他狠狠的咬一口。</p>
细细一想,颜白发现自己已经近乎四年没有看到李治了,守孝三年再加打仗的一年,颜白没有想到李治还记得自己。</p>
之前跟他差不多大小的熊娃娃,如今只有他半个身子大小,也变得破破烂烂,可两颗宝石做的眼睛却越来越亮。</p>
没想到,一转眼,李治就长这么大了。</p>
可能是宫女太监们陪着长大,李治在颜白的眼里缺少一股同龄人该有的活泼和朝气,多了些女子身上有的娇柔。</p>
有书生气,但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书生气。</p>
李治把熊娃娃的屁股露出来,可惜道:“熊娃娃破了,漏了很多白叠子,母后帮我缝了一回,可又破了,我……”</p>
看着腻味在自己怀里的李治,颜白大笑道:“破了就重新做一个就是,等我把眼前的事情忙完,我就做一个,然后找人给你送来。”</p>
李治笑眯眯的点着头,然后对候在一旁的女官说道:</p>
“余余女官,去跟王尚仪说一声,今晚我要跟宜寿侯坐在一起,让她派人把我的席案搬来,跟宜寿侯并在一起。</p>
对了,别忘了我的胡凳,武媚从宫外给我带进来的那个!”</p>
女官不敢说话,按照规矩,皇子跟臣子是不能坐在一起。</p>
这时候才进到大殿的李承乾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在一路的行礼问好中走到了前面。</p>
见李治腻味的依偎在颜白怀里,弯下腰,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这么大了还要人抱,也不害躁,去,回到你自己的位置。”</p>
李治很怕自己的大兄,闻言抱着自己的熊娃娃就跑。</p>
李承乾朝着颜白歉意的笑了笑:“长于宫女之手,缺少胆气,父皇头疼,母后头疼,我也头疼,我……”</p>
颜白指了指脖子,见李承乾不解的挠着头,无奈道:“太子胭脂印!”</p>
李承乾满脸绯红,慌忙的行了一礼,才走出一步,又连忙退回来道:“墨色,这个事不入史书吧!”</p>
颜白笑道:“你去问颜善,他写史,我又不写!”</p>
李承乾松了口气:“他又不知道!”</p>
“但我会说!”</p>
“造孽!”</p>
李承乾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圣人至,群臣见礼叫喊声响彻整个大殿,所有人全部站起身来。</p>
李承乾站定之后,李二牵着李治从大殿左侧那巨大的屏风后走了出来,礼官开始唱礼辞,听了一下,颜白发现听不懂。</p>
之后就是群臣见礼,坐定之后,晚宴开始。</p>
谁知道李治又跑过来了,见颜白一脸不解,李治笑道:“父皇同意了,皇兄就管不到我了!”</p>
颜白哑然,李二是真疼李治啊!</p>
酒宴开始,宫女端来了一个金酒杯,李二的第一杯酒是敬李靖,感谢他花甲之年为国征战劳苦功高。</p>
第二杯酒是敬酒全军的将士,感谢他们奋不顾身为国杀敌;第三杯酒敬将领,感谢他们率领全军,冲杀在前。</p>
一排排的宫女鱼贯而出,用托盘托着皇帝亲自倒得的酒送到大家面前。</p>
腾远和陈摩诘殿外,两人捧着酒杯,有些激动。</p>
腾远更是生怕撒了一点,小心翼翼道:“乖乖,这是陛下给我倒的酒啊,我还以为是自己喝自己的呢!”</p>
陈摩诘看着银制酒杯,小声的问着端酒的宫女:“陛下赐酒,这酒杯是不是跟这酒一起的?”</p>
宫女点了点头,陈摩诘露出得意的笑,小七没有骗人,原来这些都是真的。</p>
一饮而尽后把酒杯塞到怀里,他准备拿回去显摆一下,坐在这里的都是精明之人,见陈摩诘把酒杯都塞到了怀里。</p>
看着他的人一下子全学会了。</p>
很快,所有人都揣走了酒杯,更有甚者在打量着面前的彩色盘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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