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老爷子在世时说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听得进去劝,劝和道理也并非长久之策,教育一途讲的是对症下药,因人制宜,棍棒手段该用也得用。”</p>
说着李恪忽然压低了嗓门,轻声道:“颜家祖祠青砖有两个坑,文宗老爷子说这两个坑一半是裴行俭磨出来的,另一半是宜寿侯磨出来的。</p>
父皇您看看,如今的裴守约在长安谁人不称赞,如今又有谁敢说在诗词和治理地方一途能比宜寿侯做的好?”</p>
李恪笑了笑:“宜寿侯和裴守约都这样了,凭什么有的人以为不吃苦就能把学问做好?以为一劝就开悟,一谏就能自我约束?</p>
用颜侯的话来说,这不过是我们的自嗨而已,做学问跟做人是一个样的,不断地实践才是唯一正途。”</p>
李恪抬起头笑道:“儿臣不敢说让愔弟超越宜寿侯,超越裴守约,有他们的一小半就已经是极好的。</p>
回到刚才父皇问的问题,在儿臣看来,咱们皇家的教育是极好的,但终究不完美,楼观学也同样有不足,唯有取长补短而已。”</p>
李二听闻这番言语之后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笑道:“李愔这事我准了,一年后我会亲自考验他的学问。</p>
若真的是如此,今后皇家教育这块儿的章程就由你来制定,宗人府那块儿我亲自去说,我们皇室当为天下读书人的魁首,而不是诟病。”</p>
李恪仰头喝完自己的一碗粥,舔了舔嘴唇:</p>
“父皇,我的手段比较狠,族中叔叔辈人多,我怕我下起手来没个分寸,在阿翁那里会让您吃挂落!”</p>
李二闻言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朕会告诉他们,朕也是为了他们好,如果为了他们好,为了他们上进。</p>
他们若还不知道好坏,朕觉得这些人当个庶民应该是最合适的,这样就没有人督促他,自食其力爱怎么样就怎么样。”</p>
李恪闻言站起身,晃了晃身子,行礼后笑道:</p>
“父皇,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还有要事需要忙碌,就不叨扰了,晚间估摸着也不能来看父皇母后了,准备晌午后就离开长安去楼观学,儿臣这就告退了。”</p>
李二看了眼李恪晃身子的样子,笑骂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跟那颜白有什么区别,还晃身子,身上有跳蚤啊。</p>
莫学他,他就是一个混不吝的性子,都说女大不中留,儿子大了也一样,真不知道那山沟下有什么好的。”</p>
李恪笑了笑:“父皇,孩儿的志向就是如此,心安,足矣!”</p>
李二有些烦躁的摆摆手:“表什么心迹,听着都烦,别忘了你是朕的儿子,去吧去吧……”</p>
李恪躬身离开。</p>
东宫门口的李晦等的已经有一些着急,见一护卫跑来,连忙道问道:“来了么?”</p>
“来了,蜀王已经朝着这边来了,最多半炷香就会到东宫!”</p>
李晦点了点头:“再告诫一声,一会儿只能吆喝,不能上手拉架知道不,皱着眉头做什么?出了事儿我担着,怕什么,快去,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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