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顿时将萧怀和许怀安都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p>
张端明不善的看着许怀安道:</p>
“这里是文华殿,不是国子监,更不是镇国公府,许洗马,做学问要身姿端正,身正德行才能正,岂能将手杵于桌案之上,如此若是教坏了太子,你如何自处?”</p>
而萧怀听到张端明不是训斥自己,而是训斥许怀安,顿时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许怀安,道:“许洗马,你怎么回事?还不快给夫子道歉?”</p>
许怀安听到二人的话,顿感无语,但还是道:“下官不知规矩,还请夫子莫怪,下官一定改正。”</p>
“嗯,上课期间不可分心,当聚精会神,也切莫有小动作,我在这里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p>
张端明嘱咐道。</p>
随后的时间里,许怀安不得不聚精费神,因为一但走神,便会被张端明将思绪给拉回来。</p>
而且,无论是坐姿还是行为举止,又或是其他的,一但有丝毫错漏,都会被张端明给揪出来。</p>
一堂课下来,许怀安被点名的次数,竟比萧怀多出一倍来。</p>
“好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下次的课是三日之后,此番讲课之后,太子和洗马二人,每人将这圆方图绘制五十遍,三日之后我要检查。”</p>
说完,张端明便拿着周髀离开了文华殿。</p>
等张端明离开后,萧怀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欲哭无泪的看着许怀安道:</p>
“老许,现在你知道我在东宫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吧?这日子是人过的吗?我要不是太子该多好?”</p>
许怀安此时也是身心俱疲,光是聚精会神将近一个时辰,便已经让他觉得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p>
特别是这种专门辅导的,就盯着一个学生,想要搞点小动作都不行。</p>
“唉...太难了,你说我现在去跟陛下说我不干了,能行吗?”</p>
许怀安苦着脸,看着萧怀说道。</p>
萧怀闻言,轻笑了一声,道:“你尽管去提,到时候就不是挨戒尺那么简单了,怕是得要挨板子,你当我这东宫的官职是萝卜?”</p>
“还要画图,下午有什么安排?”</p>
许怀安问道。</p>
萧怀闻言,道:“下午要学经义,学完了经义之后,便没什么事了。”</p>
“孔师?”</p>
许怀安皱眉道。</p>
“没错,下午是孔师的课,张先生还算好的,只是打板子,偶尔说教,但孔师是出了名的难缠,你下午还是小心一些吧。”</p>
萧怀不由得有些担忧。</p>
这文华殿里的先生,其他的都还算说得过去,唯有孔或,让他忌惮无比。</p>
主要那老头喜欢倚老卖老,更喜欢说教。</p>
许怀安闻言,只感觉一阵头疼,心想,这到底是陪太子读书,还是让自己过来受折磨的?</p>
自己宁愿去门口当个守门的,也不想在这里听老夫子讲课。</p>
但挣扎没有用。</p>
很快,在东宫用过午饭后,二人便再次来到了文华殿。</p>
而此时文华殿内,孔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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