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君浮正在青楼里搂着自己最爱的花魁吟诗作对。
眼里是一如既往的痴迷之色,躺在他怀里的花魁则是一脸的娇羞。
花倚将脑袋轻轻靠在君浮的肩膀上,一只手在君浮的胸膛上下其手。
动作娴熟,姿势标准,显然是老手了,知道怎么样才能引起男人的兴趣,以及勾起他们的欲|望。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一种独属于青楼女子的魅力,让君浮有些抵挡不住。
随着两人动作的递进,君浮眼里的迷离之色越来越浓。
直到他一把抱起花倚,走向了那张大床。
窗幔被拉下,一室旖旎悄然在日暮中诞生。
等到房间里的声音都安静下来了,房间里只余下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门口突兀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应该是有大事要发生。
声音很急促,君浮被吵醒了,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他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光洁的胸膛,盯着门口的方向冷喝。
“门外何人,如此打扰本公子休息,是否有些不妥?”
君浮的眼里全是火气与怒气,对着门外的人说话声都大了许多。
任谁被人在这时候吵醒也是不情愿的,君浮也是人,也是会发火的。
只是平日里掩饰的比较好,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但是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直接回话的打算,仍旧固执的敲着门。
那声音在安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君浮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下床冲到门口,打开门就开骂了,也没有管外面的人是谁。
“是那个小兔崽子不知好歹!敢来本公子这里放肆,信不信本公子弄死你!”
那语气之中的威胁之意很是明显,是个人都听的清楚。
而且君浮虽然是个庶子,但却是勤王府出来的,有着勤王的血脉。
在外面出来装逼的时候,这个马甲还是很有用的。
所以君浮拿这个理由,不知道为自己挡了多少次灾祸。
勤王府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很多人在得知君浮就是勤王的儿子之后,就不敢再来惹他了。
君浮没有想到,现在没有眼力见的人这么多。
明知道他在花魁这里休息,还跑过来打扰他,简直就是该死。
“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一道有些深沉的声音从敲门小厮的身后传来,带着浓重的压迫感,让路边看热闹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那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站在了大门的位置,不进去也不敲门,只是阴阳怪气的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君浮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就觉得有些懵了,勤王什么时候来的?
在君浮的记忆里,勤王这个老爹从来都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在青楼里躺尸。
没想到今天被抓了个现行,这光天化日的,还怪不好意思的。
对,就是不好意思,君浮甚至都没有觉得羞愧。
反正这个爹就是挂个名而已,他这个儿子也只是沾了勤王府的名声而已。
他们就相当于两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的陌生人一般,从来都不会过问对方的事情。
“爹?你来这里做什么?”
君浮没有为自己恶劣的语气道歉,而是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他就那么光着膀子站在门口,挡住外面人的视线,不让他们窥视到里面的情景。
勤王脸一黑,看着君浮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君浮再怎么说,也是他勤王府的人,是他勤王的儿子。
要是他看不见还好,现在看见这家伙从花魁的床上下来,真的就有些……
是他平日里没有给这个儿子准备女人么?
还是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看不上他准备的那些个通房丫鬟?
非要花钱来这种地方,是觉得这里的女人身上的病不够多?
不是他勤王府掏不起这个钱,而是这个逆子做的简直太过分了。
这完全就是在打他勤王的脸,一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没想到有一天,被自己的儿子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勤王看都没看里面的人一眼,而是转身就走,临走之前还吩咐人将君浮绑回家。
“给本王将这兔崽子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