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太启勉强停了一下,脚还在往下一步阶梯走,头却转了过来,仰头看着二楼靠在栏杆边的虞渊。
虞渊问“是不是小短裤上印着小豹子,跑得会比较快?”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我穿的是白色的好吗,哪里有——”太启回了半句,才意识到虞渊这又是在无中生有给他下套。
他裹紧浴袍,又从一楼跑了回来。
“你这小破孩,我给你说——”
虞渊弯下腰,捞起太启身边掉下来的浴袍带,帮他把衣服拉好衣带系好。
“说什么?”
太启又卡了壳。
他该怎么骂这个偷看他里面的小破孩子又不刺激到他脆弱的心?
太启正在绞尽脑汁回忆电视里长辈教育后辈的语录,就听虞渊说道。
“你不说,那我来说。除非在房间里,有其他人在的地方,还是要注意一下衣着,知道吗?”
太启说“这不就只有你是其他人吗?”
虞渊说;“是你带我回来的。”
太启扬起下巴“我也能让你走。”
“让我走了,就会有第二个觊觎你的男人想住进来了。”
太启皱眉“谁?”
虞渊给太启的浴袍绑了一个好看的结,向后退了两步,绕过太启走到楼梯口。
“很多人——对了,你要去一楼做什么,我帮你,你回去穿鞋。”
“我要拿个电话本,在一楼客厅茶几上的竹篮里。”
“电话本?”
这年头还有人拿电话本?
虞渊下了楼,还真在一楼茶几上找到一个小本子。
他拿到二楼来,太启刚好穿好拖鞋出来。
虞渊递出去,太启顺手打算接过来,虞渊又把手缩回去举起来。
“大晚上给谁打电话?”
他知道太启的社交情况,太启没有什么朋友更不会主动和人打电话,他必须确保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心怀不轨的人找上太启。
“怎么,替你哥监督我吗?”
“我可没说这么多。”
“拿来吧你,小破孩子早点睡觉,不要操心大人的事。”
虞渊现在和太启差不多高,太启轻易就把电话本从虞渊手里拿过来,然后一脚把他踹进了房间里。
老婆终于知道收了点力气。
但足以把虞渊踹得差点没站稳。
下一秒,他的门就被关上了。
“早点睡长个子,小矮子!”
虞渊气得不行。
这老婆不仅笨,还气死人。
就在门外,太启给两个房间之间下了个禁咒,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
他要给薛同打电话,电话是他前几天问人要过来的。
电话接通时,薛同欢天喜地“东君啊,您老公没了,是不是考虑回昆仑了?”
“我老公没了,你就这么高兴吗?”
薛同问“您老公没了,您不是也挺高兴吗?”
太启“……”
好吧,当寡妇确实比他想象中的快乐。
不过他是个讲道理的神,该为亡夫讨回的债,他一定会讨回来。
太启问“阎王给了我一撮香灰,是游神时香火的灰,你在凡间世界待了这么多年,知道怎么通过香灰辨认出是哪位神吗?”
薛同说;“哦哦,你说的是那位续命的云婆婆身上的香灰啊,阎王给我看过,这个真的抱歉,民间供养的神明有几千个,从游神的香火,确实看不出来。”
“这样吗。”太启微微叹了口气。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太启在电话里给薛同报了几样东西。
“你给我找一下这几样东西,尽快收集齐。”太启的语气严肃起来,“我要知道是谁敢无视我的符箓动我的老公。”
“我要为虞渊招魂。”
。.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