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的梦境，和其中痛苦的情绪都太过真实。</p>

以至于让人不得不相信那是真的。</p>

但说出来又显得太过于怪力乱神。</p>

没有人会相信，还会笑话他想太多。</p>

连姚进山自己也不得不承认。</p>

要是五年前，自己听到小舟这个梦，也会以为他只是压力太大，只会给他放个长假放松放松。</p>

要是知道最宝贝的小徒弟因为一个梦执意放弃一切要退学，他恐怕会先被气得心肌梗死。</p>

死都不会放小舟回家。</p>

可偏偏小舟为了这个梦，瞒下所有人，心甘情愿回乡当一个简简单单的乡村兽医。</p>

就算面对外界众多不怀好意的打探和猜测，也没有改变分毫。</p>

甚至五年过去，也依旧记得梦里发生的事。</p>

姚进山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p>

他大概知道这个梦境对小舟的影响有多深了。</p>

姚进山思考的工夫，林舟也已经从回忆的痛苦情绪里抽离了出来。</p>

他已经在刻意减少自己回忆的时间和次数。</p>

因为他很清楚，老天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不是让他放任自己沉浸悲伤无法自拔的。</p>

而是让他有机会来改变这一切的。</p>

他会的，一定会做到的。</p>

林舟的目光已经清明过来。</p>

“老师，怎么样，我的梦很荒诞吧？”</p>

“嗯，是挺荒诞的。”姚进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p>

林舟笑笑，想起身离开。</p>

却忽然听姚进山道。</p>

“小舟，你知道你梦里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p>

林舟的身形一顿，微微睁大了眼睛去看身边的小老头。</p>

这个在他们师门这些学生面前向来没个正形的小老头，此刻正一脸郑重地在问他。</p>

林舟默了片刻。</p>

“老师，你信我？”</p>

“当然，我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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