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进山：“……我，我非得当面给他哭一个不可！”</p>

“五年前就能有这些惊人成果，偏偏自己不留下发表，非要退学，这对咱动物医学的学术界来说是多大的损失！”</p>

石昊也点点头，“他要是如今还留在学术界，毕业之后老老实实进了动研所，他的成绩老早就够接过我的班了。”</p>

“哎——”</p>

姚进山长叹口气，衣袖又蔫哒哒地放下来。</p>

“我们能为小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p>

刚说完，姚进山的手机响了。</p>

是老同僚发来的祝贺消息。</p>

祝贺他能取得如此可喜的研究成果。</p>

姚进山放下手机，却面露愧色。</p>

“谁能想到，我这老骨头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腆着脸，跟在小徒弟后面发表一篇又一篇的成果。”</p>

“别人都说小舟是沾了我的光，可关上门来，只有咱们自己知道，我不过是有幸得了这么好的小徒弟而已。”</p>

石昊给姚进山递了一杯热水。</p>

“老师您也别多想了，这些年你为了复现小舟实验里的提到的数据，亲力亲为，也做了很多努力，您值得。”</p>

“何况，这些研究思路里，不也有不少是您曾经提出过的吗？”</p>

姚进山瞥自己大弟子一眼，笑骂。</p>

“少来安慰我！”</p>

“这些可都是我排除过的，觉得不可能的想法，有些甚至只是在吃饭的时候随便拉着小舟提了两句。”</p>

“谁知道这小子就真能往下研究出来？”</p>

“再说了，最后这篇的想法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纯粹是我沾了小舟的光。”</p>

“要不是期刊委员会那边非说小舟查无此人，他们不肯发布，我肯定不会在后面挂我的名字。”</p>

姚进山接过水来喝了一口，又嫌弃得直皱眉。</p>

“什么水啊，一点都不甜。”</p>

石昊：“……”白开水当然不甜了老师！</p>

“也不知道小舟这小子现在在干什么。”</p>

姚进山自言自语，忽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凝重。</p>

“小耗子，你说，小舟当初非要离开，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p>

“啊啾——！”</p>

千里之外，刚起床的林舟猛地打了个喷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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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