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了钱浩一眼，“违约金，可是三万。”</p>

钱浩脸都白了。</p>

三万是什么概念。</p>

他才刚毕业，勉强在市里一家小宠物医院找到工作。</p>

甚至都还没资格独立接诊，只能跟在其他同事后面填填表，打打杂。</p>

一个月工资才三千。</p>

三万块，他得不吃不喝十个月才能凑齐！</p>

他拿什么赔？</p>

不，不行，他不能搞砸。</p>

只要半空中的太阳落下去，他的三天义诊工作就能结束了。</p>

时间一到，三合村里不管发生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了。</p>

钱浩咬着牙，强打起精神。</p>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慌乱。</p>

见他神色好了些，赵明才捅了捅他胳膊又道。</p>

“这牛，还能救吗？”</p>

钱浩眼神躲闪，小幅度摇摇头。</p>

——都翻完白眼，口吐白沫好一会儿了，这还怎么救？</p>

课本上可全是类似的死亡案例。</p>

赵明心里有了计较。</p>

他盯着不远处林舟的背影，思考片刻。</p>

“那你按我说的做。”</p>

钱浩：“……！！”</p>

听完赵明在他耳边说的话，钱浩瞬间眼睛睁大。</p>

这是要他……不，不行。</p>

钱浩下意识摇头。</p>

赵明却又背对着摄像头，警告了他一眼。</p>

嘴巴无声地说了什么。</p>

钱浩看懂了，他在说。</p>

——三，万。</p>

钱浩捏紧拳头，面色挣扎了一番。</p>

忽而松开手，像是妥协了般。</p>

赵明看懂了他的选择，悄悄给他让开路，重新退居幕后。</p>

另一边。</p>

林舟已经对疯牛做了大致检查。</p>

心里有了判断。</p>

见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林洪义连忙凑过去。</p>

“小舟，这牛、牛它究竟是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