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脸庞发白,宁雅沁羞恼得埋着脑袋,不敢面对众人。</p>
宁州生一张脸气得通红,胡须不住抖动,他在前面忙着办案,这两人突然跑到荔城来,却半点都不肯安分,如今为陷害宁清窈,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说,连同他们宁家所有颜面都丢了。</p>
胸膛剧烈起伏,他怒吼道:“给我滚回去,若你们再如此欺负阿窈,不知安分,我便将你们两个全部逐出家门!”</p>
安瑾瞪大眼,气急败坏:“这分明是她算计我!”</p>
“你还说!”宁州生扬起手甩去一巴掌,整个手都在抖,“都是我纵得你们不知天高地厚,若你再不知错,我现在便一纸休书,将你赶出驿站!”</p>
安瑾脸色白了白,终于是怕了。</p>
她已不在乎同宁州生的夫妻情分,但现在宁州生未死,她还无法嫁给宋疆,若再被驱逐出去,便很难再有接近宁州生的机会。</p>
加上她和宁雅沁人生地不熟,被赶出官驿,便只能在外吃苦。</p>
“滚回去!”</p>
在宁州生又一次吼出声时,安瑾将所有怨恨都记在账上,拉着宁雅沁狼狈逃离。</p>
院内众人渐渐散去,谢昀回首,恰同谢文澈对上目光。</p>
清风正从二人间徐徐拂过,裹挟来的凉意似在此间凝固,受强大气场拉扯,充斥着火药味。</p>
蓦地,谢文澈爽朗一笑,执扇遥遥作揖,便洒然离去。</p>
月光照不见的暗处,谢昀俊眸晦暗,隐隐翻涌着自己也读不懂的情愫。</p>
庭院夜色如水,丝丝凉意流动在空气中。</p>
宁州生微叹口气,仿若又沧桑数分,整个人疲惫至极,拍拍宁清窈的肩,他道:“是为父忙着办案,疏于管教了,你……”</p>
“我没事。”宁清窈温声一笑,“清者自清,我不怕她们出手段,也都应付得过来,倒是父亲,办案虽要紧,却也要保重身体,我看您都瘦了。”</p>
宁州生挤出笑:“无妨,此案本就是为父的过失,尽快处理好,为父心里也安定。”</p>
他又简单叮嘱两句,要宁清窈早些休息后,便又匆匆跑去前院,扎进他的案子里。</p>
宁清窈将银袋子抛给玉如霜,叹了一声:“辛苦你演戏了,接下来几日,还需你时不时扮一扮男装。”</p>
“没问题!”</p>
其实吧,那日宁雅沁看的没错,确实看到了谢昀在她房中,只是这次……</p>
她将计就计,顺着宁雅沁的计划来想出破局之法,既解除了危机,又破坏了对方的抓奸,也算为自己正名。</p>
一石三鸟,正是如此。</p>
……</p>
宁雅沁哭着甩上门,羞愤得脸庞通红,按着秋竹罚了好一顿,也不见消气。</p>
安瑾是既心疼,又气恼:“我便说,那贱人的把柄哪是这么好抓的,果然是故意设计来害我们的,还有你,不是称亲眼所见吗,你当真看到有男人进她的屋子了?”</p>
“我、我怎么知道嘛……”宁雅沁抹泪嘟囔,“当时屋里都是黑的,我只看见男人模样的人翻进去,和她一起往床上去了……”</p>
“那声音呢?”安瑾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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