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窈偏了下脑袋,躲过去了,接住那张写着字的宣纸,乍一看不要紧,再一看逗笑了,上面写着:断绝关系。</p>
“陈家将聘礼落在你名下,你便可以将聘礼充进账房。”安瑾声音极其冷漠,近乎残酷,威胁道,</p>
“若你非要如此自私,不愿把聘礼充进账房,那便断绝关系!日后你宁清窈,不再是宁府人,更不是我女儿!你我形同陌路,等你受婆家欺负,没有任何一个娘家人会帮你。”</p>
以断绝关系来威胁她交出聘礼?</p>
很快,她们就来求自己救命!</p>
届时她要将这断绝关系的宣纸,原封不动地摔在她们脸上!</p>
宁清窈笑了。</p>
安瑾猛地拍桌站起身,怒然质问:“你交还是不交?!”</p>
“不交。”宁清窈回答的干脆。</p>
“好,从此以后,你就不要再姓宁!自己另择一个姓氏,也不要喊我母亲!将从前吃宁家的、喝宁家的、穿宁家的,全部还回来!滚出宁府,不要住在听雪院,因为你不配!”</p>
“当初怎么就带回来你这个白眼狼,合该把你溺死!若知道生出来是你这样,就该一包堕胎药,直接绝了你的生路!”</p>
“你这废物、贱人,见娘家贫苦也不交出聘礼,日后去了婆家,也迟早会被打死!根本没人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宁清窈,世界上,根本没人爱你!”</p>
合该溺死……</p>
堕胎药,绝她生路……</p>
废物、贱人……</p>
宁清窈,世上根本无人爱你。</p>
宁清窈面无表情,将断绝关系的宣纸折好收入袖中,轻笑了下:“春羽,收拾包袱,我们,滚出宁府。”</p>
“贱人,你去哪里?”安瑾死死掐住手腕上的手镯,“马上便是订婚之日,你若不住在宁府,是想让别人看我笑话?你与春羽那小妮子,搬去杂院,待到订婚之后,即刻滚出去!”</p>
宁清窈闻言,只道:“如你所言,断绝关系,他日可不要来求我。”</p>
“求你?!”安瑾道,“真是笑话!”</p>
宁雅沁看着离开的宁清窈,立刻焦虑的快哭了:“娘,怎么办呀?她不给聘礼,我还不上周强的账,他会杀了我的,他是阎罗阁副阁主,没有他杀不掉的人……我、我会死的……”</p>
宁清窈目无波澜地走出宁府,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快到花颜楼时,一阵夜风吹来,她忽然毫无症状地红了眼睛,泪水如断线珍珠,大颗大颗泪珠掉落。</p>
她仰头看星空,谢文澈曾说过“想哭的时候抬头看天,泪水就会流回去”。</p>
骗人,她佯装不经意地捏鼻骨,顺带擦去泪星子。</p>
“宁姑娘。”</p>
身后,响起一道比春风暖阳还要温柔的话声。</p>
她回头,看见了谢文澈。</p>
前世,只要她受委屈,谢文澈就会第一时间出现,或者,他会在她受委屈之前,就把欺负她的人和事解决。</p>
做他太子妃那些年,他将自己护得很好。</p>
宁家,安瑾与宁雅沁都是舔着脸讨好她。</p>
谢文澈拍了拍左肩,站在她身侧:“想哭吗?肩膀,借给你靠。”</p>
宁清窈摇头:“没有想哭。”</p>
“你母亲与妹妹,又欺负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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