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的时间太长,晚上就睡不着觉,沈月娇噘着嘴,盯着床顶发呆。</p>
韩子非好气又好笑,直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见她没有挣扎,还伸手抱着他的腰,脸埋进他怀里,他笑意更甚。</p>
真是个娇气的矫情精呀,但他又爱死了她这小性子。</p>
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温声问:“娇娇,还在生气?”</p>
沈月娇轻哼一声,别过脸不看他,意思很明显:我就是在生气!</p>
韩子非轻笑出声,温言软语地哄着她:“娇娇,你讲不讲道理?你身体还没痊愈,哪能吃那些东西?明天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别气了,嗯?”</p>
沈月娇再次将脸埋进他怀里,闷声闷气道:“你中午就答应我的,明天我想吃什么你都要做。那是你中午让我吃白粥的条件,现在我生气,这个方法不能重复使用。”</p>
这是让他另想一个法子哄她的意思?</p>
韩子非闷声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你啊,让我说什么好?近来我还觉得你成熟稳重了许多,怎的现在又像个孩子似的?”</p>
沈月娇抬头看他,眨巴着眼睛:“在我夫君面前不需要成熟稳重。”</p>
韩子非莞尔,“那你乖一点,等过两年,允晨该笑话你了。”</p>
沈月娇道:“我又不是在他面前闹。”</p>
言下之意即是:我就只在你面前闹。</p>
韩子非拿她没辙了,只能温言软语哄着,这十多年来哄她也哄习惯了,各种好话出口成章,不一会儿就将人哄得眉开眼笑。</p>
“该睡了,嗯?”</p>
“睡不着,夫君,你给我讲故事吧。”</p>
韩子非应允,讲故事也难不了他,他看的书多,历史典故,人物游记,野史知道很多,随即就跟她讲一个历史故事,谁料非但没有把人哄睡了,反而让她越来越精神。</p>
沈月娇听完故事,问:“夫君,我怎么感觉你在说二皇子?”</p>
韩子非回道:“这是别国的历史故事,不是二皇子,但也跟二皇子差不多了。”</p>
“嗯,都一样的蠢,引狼入室而不自知。”沈月娇说罢,又问,“夫君,平王将要去辽东了,此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p>
“暂且没有。”</p>
去黎山修建行宫的工匠基本上都死了,只有个别身强力壮的还要死不活地活着,不过也离死期不远了,每死一个工匠,老百姓就想起平王这个“灾星”。</p>
沈月娇蹙了蹙黛眉,又问:“夫君,如果找不到太子让人下药的证据,是不是平王就无法翻身了?日后就是太子登基?”</p>
韩子非道:“即使找不到,但他与西戟国有勾结,也就无法顺利登基了。”</p>
沈月娇诧异:“你手上有证据?”</p>
韩子非“嗯”了一声,又道:“不过还需要再等等,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若是还有新的进展,而又可以让太子的下场如三皇子一样,估计就不必等时机了。”</p>
沈月娇听罢,若有所思,很快就明白他所说的时机是什么时机了。</p>
韩子非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道:“乖,睡觉,别想了,这是男人的事。”</p>
沈月娇点了点头,身子就往他怀里钻,顺势同他撒娇:“夫君,抱抱。”</p>
韩子非依言,伸手将她搂住,这是她怀允晨时才有的习惯,必须要抱着睡,不然就闹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