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眸底划过意外，双手握住虞烟肩膀，关切地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p>

面前的人，眼眉低垂着，看起来很不安的样子。</p>

虞烟喉咙发干，连说出的话，都有些可怜的破碎。</p>

“妹妹说，爸爸去世的时候，我不在国内，而且……而且他之所以生病，一开始也是被我气到了，所以才……”</p>

说话间断断续续，甚至都带着哽咽。</p>

陆行知眉头紧皱，脸上浮现明显的不悦。</p>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桑敏敢对虞烟说出这种话来。</p>

只是对于陈舒华的死，始终心存愧疚。</p>

虞烟装作没察觉，没等到回应，便着急地拉起男人的手，又问，“她说，我不顾爸爸的反对，一个人偷偷跑去了国外，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了呀？”</p>

说着说着，抬手抱住脑袋，因为又开始疼了起来。</p>

陆行知见状，更是急切，想要出言安慰。</p>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的说辞，实在苍白无力。</p>

最后，只能把虞烟抱在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劝阻，“别多想，不是那样的。”</p>

察觉胸口的衬衫，已经被泪水沾湿，浸进胸膛里。</p>

陆行知沉着声音，一字一句解释，“你只是刚好出国旅游，谁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p>

虞烟双眼噙着泪，从他怀里，慢慢地抬起了头。</p>

或许是哭久了，声音又干又哑，有些迟疑地问，“真的吗？”</p>

陆行知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当然。”</p>

天色还没有落幕，她怕晚上睡不着，只好强撑。</p>

这些天，安神药从没有落下。</p>

但虞烟一如往常，说觉得烫，想等会儿再喝。</p>

然后无一例外地，偷偷倒进了浴室里。</p>

第二天上午，虞烟去了学校。</p>

从车里下去，便径自往里面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