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打发走了方芸，站在原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p>

就着初冬的风，一手挡着火，把烟点燃。</p>

猩红忽明忽灭，如同他此时，已经逐渐平复的情绪。</p>

但陆行知也十分意外。</p>

因为他原本以为，方芸亲自出面，甚至安排好了一切。</p>

这么好的机会，放在虞烟面前，她肯定想要抓住的。</p>

所以陆行知在冒出这个念头之后，便慌不择路，连忙赶了过去。</p>

裹挟着寒意的风，刮在了他的脸上。</p>

陆行知微眯着眼眸，仔细地思索着，试图找出虞烟的用意。</p>

最后，只是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转身回去。</p>

他进门刚要换鞋，听见厨房传来水流声。</p>

抬眼间，瞥见虞烟的背影。</p>

哪怕穿着宽松的毛衣外套，头发也是被简单地挽起，依然能显出纤瘦来。</p>

右手也在轻轻地动作着，像是在清理花盆的样子。</p>

陆行知驻足站立，看得有些入神。</p>

而虞烟却像是毫无察觉，专注地，整理着每一朵花瓣。</p>

弄好后，又抱起那盆兰花，往卧室的方向走。</p>

陆行知抬起脚，跟了过去。</p>

他靠在门口，视线穿过落地玻璃。</p>

正好看见虞烟径自走到阳台，蹲下身，把花盆放到地上。</p>

然后抬手，小心翼翼地，一片片抚摸着花瓣。</p>

那张侧脸，素淡却足够精致。</p>

而陆行知就这样，定定地看着。</p>

直到虞烟起身，从阳台走回卧室。</p>

刚经过床尾，就被过来的陆行知，轻轻拉住手腕。</p>

虞烟低着头，听见头顶传来男人暗哑的嗓音，“为什么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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