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p>

可接到消息那刻，也同样被告知，他这位朋友的妈妈，多半救不回来。</p>

叶迦南尽量压抑喘气声，没说话，沉默地和虞烟一起等待。</p>

过了好久，已经分不清时间，急救室的红灯，才终于熄灭。</p>

虞烟抬起眼睛，带着盼望，等虞清莉被推出来。</p>

可走到她面前的，只有摘下口罩的医生。</p>

听到“节哀”两字，虞烟脑子猛地炸开。</p>

但出乎在场人意料，她没有嚎啕大哭，甚至都没有一点反应。</p>

只在愣了片刻后，对医生扯了扯嘴角。</p>

然后脚步虚浮地走到旁边，掏出手机打电话。</p>

叶迦南听她声音发抖，故作镇定，“你好，我要报警，陈舒华是杀人犯，她害死了我妈妈。”</p>

挂断之后，虞烟坐到椅子上，继续等待。</p>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身穿制服的警局人员，才到达现场。</p>

看见叶迦南也在，明显有些惊讶。</p>

警局人员走到虞烟面前，语气平静地解释，“虞小姐，我们接到你的电话后，就去查了。你住处的监控显示，只有逝者一个人在家，而你指控的陈舒华女士，在昨晚的时间段，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p>

虞清莉还在医院的时候，就被陈舒华找过一回。</p>

而当年跳楼自杀那天，她刚好也在。</p>

虞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巧合。</p>

她眉头皱了下，和警局人员对视，反问道，“是吗？”</p>

刚还要再说什么，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尖利嗓音。</p>

“虞烟！”</p>

陈舒华一边快步冲过来，一边指着虞烟骂，“从你住进我们家，我自问对你不错吧，你个白眼狼，竟然敢污蔑我！还有没有良心？”</p>

虞烟漠然地冷笑了声，没有理会。</p>

然后转头看向警局人员，一字一句，“她在说谎，我有证据。”</p>

警局人员像是看怪物，脸色为难，“虞小姐，你家人去世不能接受，这个可以理解，但是我们也查过了，她本身精神状况就……”</p>

“她没有！”</p>

虞烟突然站起来，拔高音调，大吼着打断，“她这些天明明好好的，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怎么可能自杀？”</p>

从没有过的情绪激动，把在场的人吓得瞬间噤声。</p>

陈舒华看着眼前场景，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p>

然后装作恍然，轻轻地拍了拍脑袋，提醒警局人员。</p>

“差点忘了，她妈妈有精神病，她现在这样，会不会也是遗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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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