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时候，虞烟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隐隐发抖。</p>

跟了这么多年，早就清楚陆行知的脾气。</p>

也知道一旦这男人发火，后果她根本承受不起。</p>

可莫名地，就是不想再应付了。</p>

一直以来敛着的那股劲，在某个时刻，像是突然泄了气。</p>

所以虞烟说完之后，也只是低着头僵持，沉默不语。</p>

客厅空间不算小，但空气，却变得越来越稀薄。</p>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陆行知的腿。</p>

男人已经换好拖鞋，西裤笔直，站在门口没动。</p>

虞烟甚至能够想象，此时的陆行知，脸上神色会有多难看。</p>

直到终于受不了，刚要转身，准备走去卧室。</p>

男人开口的声音低沉，叫住了她，“虞烟。”</p>

抬起的脚又落下，听到声音后，脑子里那根弦瞬间绷紧。</p>

虞烟没等来陆行知的发作，手机铃声先一步响起。</p>

临近深夜，不用想也知道，打给他的会是谁。</p>

可陆行知没接。</p>

掏出手机后，不耐烦地往屏幕上扫了一眼，便按下了静音。</p>

不明情绪的暗流涌动，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诡异。</p>

最后，陆行知无奈地轻笑了声，抬手揉了揉眉心。</p>

语气像是妥协，对着虞烟说了句，“我今天不会碰你。”</p>

这样的反应，倒让虞烟有些意外。</p>

她眉头蹙了下，眼神里尽是疑惑和不解。</p>

不过太疲惫，也顾不上再管，直接转身回了卧室。</p>

陆行知背斜靠在玄关柜子，点了根烟，慢慢地抽着。</p>

烟雾缭绕下，眸底的情绪看不真切。</p>

直到猩红燃尽，脸上紧绷的神色，才稍微松动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