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就来参加嘛！到时候行知哥哥的朋友也要来，你还可以认识认识呢！”</p>

虞烟垂着的手紧攥成拳，指节抠得发白，压抑痛楚。</p>

桑敏看她没回应，扯着陆行知的衣角，撒娇道，“行知哥哥，你说对吧？”</p>

虞烟心里窒了下，余光瞥见男人淡漠的侧脸。</p>

随后抬起眼睛，对着桑敏答道，“好啊。”</p>

车子经过一家水果店，她客气地说，“就在这儿把我放下吧。”</p>

下车之后，虞烟去了附近的疗养院，安置虞清莉的地方。</p>

她提着袋荔枝，隔了好远，传来剧烈的尖叫。</p>

虞烟淡定地推开门，看见护工缩在卫生间门背后。</p>

而虞清莉，正举着一个塑料花瓶，发了疯似往墙上扔。</p>

虞烟就这样冷冷地看着，直到砸无可砸。</p>

她神色如常，靠近脱力得愣住的虞清莉，刚要开口，倏地被用力推了一把。</p>

本来脚就崴了，这下直接朝后摔到了地上。</p>

袋子里的荔枝，也被泼得四处洒落。</p>

紧急呼叫后的医生赶过来，两个男人架住虞清莉，给她打针。</p>

护工刚接手，对这种场面还不适应，定在那儿好半天没敢动。</p>

倒是虞烟，跪着爬了起来，自然地拿扫帚。</p>

然后蹲下身，把地上的荔枝一颗颗捡起，跛着脚走到卫生间。</p>

护工自觉地往旁边挪，给她让出位置。</p>

在面盆里洗荔枝的时候，虞烟眼前浮现出虞清莉跳楼的画面。</p>

放学后背着书包回破旧的居民楼，听见啊的惨叫声，人就坠在脚边。</p>

虞清莉浑身是血的样子，把她猛地拉回现实。</p>

虞烟低着头看水里的荔枝，忽然一滴泪落了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