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逃不过。</p>
“他娘的。”</p>
孟骁忍无可忍的爆了句粗口,“那老子这些罪岂不是都白受了,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哦豁,人早就死了!”</p>
他双手一拍,啪的一声脆响,“这下好了,咱们真的只能干瞪眼了,还查个屁,这破面具我是一刻都戴不下去了。”</p>
孟骁扭头出了大堂</p>
他这一走,众人面面相觑半响无言。</p>
不怪孟骁发疯,查到现在发生的事确实让人觉得灰心丧气,心不断悬起又跌落谷底,明明和真相离得很近,却屡屡失之交臂。</p>
“你们……还有他,说的什么意思?”</p>
小孩磨磨蹭蹭的站起身挪出来,抓着椅子的一角,嗫嚅道:“他不是那个人对吧?那人真的死了……官府说他是被我娘杀的,还把我娘抓走了……”</p>
“他们分明是一伙的。”</p>
“谁是一伙?”</p>
叶寒声下意识接了句,小孩红着眼喊道:“官府,官府那帮人和他就是一伙的,他杀了赵叔叔,官府抓他回去,又偷偷把他放了,他还,还抓了我,没多久又把我娘抓回去,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结果他们非说我娘杀了他……”</p>
“他那么坏,想杀他的人肯定很多,凭什么冤枉我们。”</p>
“真是个害人精!”</p>
大概是觉得他们没有恶意,卸掉了心防,小孩说着说着开始抽泣,转而嚎啕大哭,叶寒声被推过去安慰他,蛮奴等了许久,期间几次张嘴想插话都被不同人堵了回去,憋得难受。</p>
“现在我能说了吗?”</p>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望向他,桑桐道:“你说。”</p>
蛮奴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死者名叫史信,十三年前娶了戴春华为妻,住在走马巷,戴春华怀孕三个月后此人突然失踪,留她独自生产,后生下一子取名为钟,孤儿寡母度日艰难,全靠戴春华替人浆洗缝补维持生计。”</p>
“后来戴春华机缘巧合认识了一名叫赵滔的马夫,双方来往逐渐频繁,情愫暗生……”</p>
“不是这样的。”</p>
刚平复好情绪的小孩,也就是史钟蓦的抬头,恶狠狠的盯着蛮奴,“我娘和赵叔叔没有私情,你为什么要冤枉他们。”</p>
“外面是这么说的……”</p>
蛮奴看他红了眼,尴尬道:“我只是把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来。”</p>
似乎怕史钟再同他争辩误事,他加快了语速:“失踪九年的史信突然回家,撞见两人,一怒之下杀了赵滔,这一幕被他儿子史钟看到,跑去衙门报了官,此案证据确凿,又抓的现行,官府直接把史信关进了大牢。”</p>
“既然人在大牢,官府又为什么断定客栈那副血骨架是史信的?”</p>
桑桐问的一针见血。</p>
蛮奴道:“说是差役盘问了客栈那些护卫,史信拿着画像去武馆雇佣他们找人,画像一拿出来就有人认出了戴春华母子俩,而后府衙发现牢里关着的那位被人掉包,一算时间,刚好与史钟母子俩失踪的日子差不多。”</p>
这样一来事情发展的方向与史钟说的不谋而合。</p>
桑桐心中尚有疑虑。</p>
她看向史钟,孩子小小的身板哆嗦着,一张脸上挂满了愤怒和眼泪,她走近史钟,微微屈膝俯身与他平视:“还想救你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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