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染染实在不是一个好学生。</p>

教了好多天，还是不会，在棋盘上瞎放，只听得叮叮咚咚的爽快落子声，然后就被杀得片甲不留。</p>

玩得多了，也就失了兴趣。</p>

输棋的固然不爽，赢棋的也没有半点成就感。</p>

好在很快又有了新的乐子。</p>

“程尚书四十寿辰，邀请你我赴宴。衣服我已经让霓裳阁按照你过去的尺寸做好了，过几日应该就会送来。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无妨，我一个人走一趟就是。”</p>

苏染染哦了一声：“程尚书？就是程月娥的爹吧？”</p>

“是。”</p>

苏染染摸了摸下巴。</p>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程月娥和你原本是有婚约的，后来他爹去皇上面前请旨作废，你还去给他贺寿？”</p>

顾靖琛凉凉地看了她一眼。</p>

苏染染看了这么多年的话本子，可不是白看的。</p>

“程老爷子棒打鸳鸯，拆散了一对心爱之人，你不恨死他都算好的。他也是，居然还主动邀请你，不怕你在他的寿宴上生事？”</p>

顾靖琛实在没忍住，随手抽了本话本，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苏染染的头。</p>

“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到底是王爷，程尚书一个大臣，不可能公然与我交恶，同样，我如果不想被同僚们看了笑话，也不可能主动与他老死不相往来。”</p>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也没有什么心爱之人。”</p>

苏染染嘁了一声。</p>

这话她是不信的。</p>

打从温泉小苑的事情之后，周思云这小妮子算是对她敞开了心扉，把顾靖琛的脸是怎么烧伤的都说了。</p>

呵，男人，还搁这死装呢。</p>

要是不喜欢人家，能不惜付出这么大代价，把人家从火场里救出来？</p>

貌似潘安的时候跟人家眉来眼去，谈情说爱，丑出天际了就娶了她了，她可真是倒霉呢。</p>

苏染染忽然觉得这想法好像有点酸溜溜。</p>

呸呸呸，他顾靖琛爱干嘛干嘛，她可犯不着管他。</p>

等和离了，他救十个八个也与她无关。</p>

“人家既然邀请我们了，那肯定是要去的，不然多没礼貌。不过周思云应该去不了，她的腿还没好呢，就是勉强去了，一瘸一拐也难看。你要再指个丫鬟给我吗？”</p>

“嗯。”顾靖琛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量，“进来吧。”</p>

一个着浅绿色罗裙的少女走了进来。</p>

苏染染看清她的面目后，惊喜道：“柳寒月！”</p>

柳寒月羞涩地朝着她福了一福：“王妃。”</p>

顾靖琛知道她们两个姑娘家定然有话要说，自己在这里，反而令她们不自在，识趣地出去了。</p>

他一走，苏染染立刻拉住柳寒月：“你不是在柳家做二小姐吗，怎么过来给我做丫鬟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柳寒月笑了笑，眼里含了泪光。</p>

“此事说来话说，但真是要多谢王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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