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他几乎少有这样耐心的时刻，去观察她，欣赏她。</p>

她已经绽放出身为女子的光华。</p>

念兮在家里一直被娇惯着养大，大部分时刻，她都是小儿女情状，会在父母面前撒娇，会冲他发小脾气，可爱又迷人。</p>

但她又是个很有自我意识的人，她强调自我内心的实现，所以她宁愿在自己如日中天时与他和离，她会坦然豁达地站在这个带给她羞辱记忆的小学堂门前，她娴熟地切换在诚敬夫人，文淑公主等人和前来求学的女孩们面前。</p>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她一直都努力地在生活。</p>

某一个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她想要和离的原因。</p>

萧南夕先发现了他。</p>

裴俭容色出众，即便只是远远站着，可那通身的气派，也很难不让人注意。</p>

他看到公主叫住念兮，两人往他这边看来。</p>

想了想，裴俭抬步，朝那边走过去。</p>

念兮的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看见他问道，“你怎么来了？”</p>

裴俭凝视着她，浓长的睫毛覆在眼上，一双点漆的眸子清冷，笑着解释，“听闻温先生学堂开课，特来捧场。”</p>

念兮一时不知此刻该摆什么样的表情。</p>

最后只轻笑了声，扬声问道，“裴相以为如何？”</p>

裴俭如玉的面庞丰神俊朗，他点头，跟着鼓掌，“很棒。”</p>

念兮仰面，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其实我觉得，还可以——”</p>

她还在斟酌用词，裴俭已经自然接话，“若是草堂书院办得好的话，的确可以在京中推广女子书院。”</p>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p>

“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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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