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p>

许宛歆甜腻的嗓音在耳边响起。</p>

白日里，念兮正躲在一群宫人中等战乱平息，许宛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一把迷烟撒过来，等她再醒来，人已经在这里。</p>

这同样是一场战争。</p>

属于两个女子，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p>

两人对视。</p>

不等念兮出声，许宛歆率先道，“我想这一天很久了。不过你命大，才能活到这个时候。你说等会儿我见你从这高台推出去，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迷人？或者划伤你的脸，叫你这辈子再勾引不了男人？”</p>

念兮眉心微蹙，盯着她疯癫的模样，开口道，“如果是二选一的话，你还是划伤我的脸好了。”</p>

至少还有命活。</p>

许宛歆闻言轻笑，“你不就靠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吸引男人吗？脸没有了，男人也就没有了哦。”</p>

念兮盯着许宛歆飞扬的发丝，“你也很漂亮。”</p>

许宛歆苍白的脸上浮上戾气，声音却是一贯的柔和，在暗夜里另有一种妩媚的阴森，“你讽刺我。”</p>

“你喜欢裴俭，裴俭不喜欢你。”念兮问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这般恨我？”</p>

至少这一世，她并没有做裴俭的妻子，没有抢走许宛歆的表哥。</p>

许宛歆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却无论如何也牵动不了唇角。</p>

为什么？</p>

是她不想恨吗？</p>

爱恨两难，爱不了，放不下。</p>

最恨他的时候，听说受伤被抓，她下意识还是想要救他出来。</p>

许宛歆只觉得心口被夜风吹得冰凉，没有一点暖意。</p>

“不要以这种胜利者的姿态与我说话。”</p>

“我要说我曾经也妒忌过你，你一定觉得很假吧？”念兮道，“许宛歆，爱而不得，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经历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