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p>

念兮：“我的确很高兴。”</p>

裴俭一笑，“那就好。”</p>

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肯说。</p>

念兮也不想再多问。</p>

走到马车近前，裴俭忽然开口叫住了她。</p>

念兮回头。</p>

他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p>

念兮赌气，“不会！”</p>

裴俭浓长的眼睫覆在眼上，半垂着眼，看似清淡冷漠，然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满是柔情缱绻。</p>

听到念兮说不会，他唇边的笑意增大，有些温柔，“那就好。”</p>

“不会伤心就好。”</p>

念兮莫名有些心慌。转身两步走到他身前，仰头问他，“什么意思？”</p>

“没什么。只是从前叫你伤心的时候太多，现在不想再叫你为我伤心了。”他神色如常，甚至带着玩笑意味。</p>

可裴俭不是这样随便开玩笑的性子。</p>

何况，他的玩笑并不好笑。</p>

“裴俭，你是怎么死的？”</p>

念兮从前问过他，可他没有正面回答过。</p>

“中毒。”裴俭说。</p>

“跟我一样？”</p>

“跟你一样。”</p>

那日黎明，裴俭从宫中出来，听到念兮身故的消息，随即吐血昏迷，醒来后便在国子监的屋舍中。</p>

关于重生，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一确定的，是他追随念兮而来。</p>

他要守护她。</p>

然而念兮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她不需要任何压力与负担，她只要快活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