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还不知道吧，先前她与顾小将军行止亲密，咱们都只当要好事将近，结果镇国公府打了败仗，顾小将军出征，她立时就变了心！”</p>

荀书玲倒不知温念兮与顾辞之事，吃惊道，“顾小将军？”</p>

“是啊，顾小将军当初对她那样好。如今出征在外，她但凡有些良心，读过几篇女德，便该守着，便是守到死，那也是她应当应分。总不是勾搭这个，又勾搭那个，没个安分的时候。”</p>

许宛歆清纯的脸上满是不耻，“我们说起来，也总为顾小将军不值呢！”</p>

荀书玲沉默，隐隐觉得婉儿说得不对，又不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p>

可说的次数多了，她便也觉得温念兮可恶。</p>

靖王被禁足，她被娘娘和夫君不喜，还有她那可怜的孩子，都是因为温念兮。</p>

是温念兮害了他们！</p>

于是荀书玲头一次接话道，“我如今养着身子，也出不得府，否则，定要给此女几分颜色，叫她长长记性。”</p>

“表姐的苦楚我都看在眼里，”许宛歆面上温柔不减，“表姐别急，我总是在外头的。”</p>

......</p>

顾辞接到京中传书，得知念兮被靖王欺辱，险些强纳入府，不得不当众宣誓终身不嫁以自保时，已是上元灯节。</p>

他从来不知，原来人心慌到某种程度时，是真的会抖。</p>

他难以想象那时的情形，他的念兮，面对皇权的压迫，皇子的强逼，会有多恐惧，多无助？</p>

顾辞握着信，人生中头一次生出茫然，到底该怎么做？</p>

他该怎么做，才能给那个女孩幸福。</p>

穿着仙女裙的兔子灯静静地躺在床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顾辞感觉心口有像是有一把刀在剜，疼得他血肉模糊，疼得他喉头酸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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